“没什么,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若是有想对我说的直说便是。”
姜景妤把烤好的兔子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说着还冲澹台肆眨了下眼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的底线是不能撒谎和欺骗,只要是不触碰到我的底线,什么话我都乐意听。”
姜景妤以开玩笑的口吻提醒了澹台肆自己的底线,给了他台阶下。
澹台肆袖子下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对她的欺瞒。
他怕,他怕她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在骗她后厌恶他。
反正他的性命已无多时,届时便会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中,若是他有幸能占据她的一丝心绪,他希望在她的记忆中自己是个好人,而不是个思之生厌的骗子。
思及此,澹台肆眼中含笑,像是往常一样看着姜景妤:“跟姐姐一样,我也讨厌撒谎和欺瞒。”
姜景妤已经给过澹台肆机会了,是他自己不接,于是她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吃过饭后,二人回到洞穴中找了处宽敞的地方用杂草铺了张草甸子。
姜景妤直接侧身躺下,没再搭理澹台肆。
澹台肆也没有出声打扰,他从怀中掏出手帕紧紧攥在手中,静等子夜到来验证他心中的猜测。
子夜到来那刻,阵阵疼痛从他体内蔓延。
澹台肆缓缓睁开眼睛,将装有姜景妤发丝的帕子重新塞进了怀里。
原来他的解药,是她。
……
一夜无梦。
第二天二人照常赶路。
只不过姜景妤今天策马走在前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澹台肆并肩而行。
一夜之间,二人之间仿佛升起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澹台肆看出她不愿理他,也没追上前,不疾不徐的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赶了一天路,最后在一处荒芜的竹屋停了下来。
“姐姐,我出去找些吃的回来。”
正在收拾住处的姜景妤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连头都没回。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冷漠,澹台肆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下,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一点一点抽离。
他深深的看了姜景妤一眼,忍着身上的疼痛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