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牢牢抓住澹台肆的手,看到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后又起身为他擦了擦。
“姐姐,我错了,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梦中的澹台肆眉心紧拧,极度不安,微颤的睫毛有些湿润,两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阿肆,姐姐不走,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姜景妤轻声安抚,虽然看到澹台肆这副模样她也于心不忍,但她若是不逼他一把,他怕是永远都不会对自己坦诚。
姜景妤用指腹抚上他的脸庞,为他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她刚要收回手,澹台肆眼皮子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姜景妤那刻,他先是一愣,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后,眼神逐渐由惊愕变成惊喜,随后不安,愧疚,自责等各种情绪在他脸上不断变换。
澹台肆嘴角轻颤,像极了受委屈的小男孩,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将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全都深深的印入脑中。
姜景妤以为他在发癔症,轻轻唤了句:“阿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澹台肆眼眶一红,委屈巴巴的喊了声:“姐姐。”
他拉着姜景妤的手缓缓收紧,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掌中,一辈子不许逃离。
姜景妤面露无奈:“怎么样?身子有没有好一些?”
澹台肆以为姜景妤问的是他手上的伤,急忙道:“姐姐包扎后已经不疼了。”
“嗯,那就好。”
将他眼角的泪水擦干后,姜景妤直起腰身,她正要坐回长凳上,可澹台肆以为她又要走,噌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双手握住姜景妤,桃花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不安。
“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姜景妤绷着脸,沉声道:“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澹台肆眼中的不安瞬间被惊喜取代,他朝着一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姐姐坐!”
姜景妤在他身侧坐下,扭头直直的看着他。
澹台肆抿了抿唇,将自己对她隐瞒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包括他的身份和他身上的蛊毒。
澹台肆的真实身份是苗疆皇室的二殿下,打小就被父皇丢进练武场,严格要求他修习各种武艺,十岁时就被勒令随军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