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峤一颗心倏地提到嗓子眼,她强按住怦怦乱跳的心脏,先是摇了摇头,接着说:“俞二吧,景八十……不,是景程佑要送锦乔和星狸,俞大和果果在接触,应该要送果果的。”
第一次向简昱舟撒谎,她很愧疚。
很忐忑。
但没有勇气和盘托出真相。
豪门夫妻间一大半都是各玩各的,但她不想和简昱舟变成那样。
因为在乎,所以不敢。
“是俞风弋送你去的。”
闻言,林峤猛地抬头,一副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神情,“怎么会?”
“两个小时前俞风弋把电话打到家里。”
林峤明知故问,道:“那我怎么会去了酒店?醒来也没瞧见俞大少啊。”
简昱舟语气渐冷:“你还想看见他?”
被简昱舟凌厉的目光一瞅,林峤秒怂,“不想。”
简昱舟继续说:“俞大少向我告状,说我老婆喝醉耍酒疯,非要下车去酒店吃蛋糕,抢方向盘、抓司机的脸、逮住人就咬,他拗不过,只能把你带到路过的俞风港,让你给家里打电话,你非但不打,当着他的面关掉手机,用手包砸人,让我打十万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听到这里,林峤基本肯定面前的男人没有动怒,顶多有点生气。
她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小声嘀咕:“这个俞大少,瞧着斯文有礼,怎么还告状……”
三十二岁的简昱舟一心铺在家族事业上,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林峤之间不止年龄差过大,生活方式也存在极大差异,她才二十一岁,正是挥霍青春的年纪,而他,放在十年前不会陪她胡闹,现在更不可能。
但他骨子里带着传统男人的一些特性,自己老婆在外面喝到酩酊大醉,深更半夜在酒店醒来,哪怕什么都没发生,也是对他男人尊严的挑衅。
再想他找了她大半夜,几乎把整个港城翻过来。
而她,竟从未想过在喝酒前知会他一声。
如此一想,他心里极不是滋味,态度也随之冷淡,语气愈发冷硬:“我竟不知道自己的老婆还是个酒疯子。”
对于简昱舟态度的转变,林峤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她立刻做出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在外面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