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简昱舟抱着的瓦罐,水满到罐沿儿,乍看一晃**就会洒出来,但愣是一滴也没晃出来。
林峤很佩服,酸溜溜赞叹,“简叔叔,你挺厉害呀。”
简昱舟没睬她,放下瓦罐转身走出木屋。
林峤瘪瘪嘴,懒得管他去哪儿,左右他的证件都在行李箱里,不怕被他丢下。
简昱舟是去解决生理大事了,回来后靠在门框上盯着她看。
看她先是在自己行李箱一通翻找,又在他的行李箱一通扒拉,好几次从洗漱包掏出他的毛巾,最后还是放了回去,拿起他的一件蓝色棉质衬衣。
瞟了眼递到手边的衬衣,简昱舟不解。
林峤理所当然道:“我要擦地板,没有抹布怎么擦。”
简昱舟接过衬衣,三两下撕成五六片。
林峤突然想起那天在办公室他撕她衣服时的样子,不知咋的,当时看来特别吓人,这会儿回想起来居然有点怀念。
屋檐下的地面是木方搭成的平台。
林峤让简昱舟把瓦罐搬出去。
行李箱也搬了出去。
然后她用木碗从瓦罐舀水打湿抹布擦地。
地干净了。
瓦罐也空了。
打水的山涧离木屋只有五六百米,简昱舟打水回来见她盘膝坐在屋檐下,趴在行李箱盖上呼呼大睡。
他拿出拖鞋换上,靠在门框上也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星子满空。
月光落在林间和屋檐,天地间亮堂堂的。
喧闹的热带虫鸣,随风而来,随风而去,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身处这样的地方,有种让人后背发凉的空寂和诡异,又有种与世隔绝的宁静祥和。
擦洗过的地板已经干了,散发出原始木料的清香。
视线落在歪倒在行李箱旁边,嘴唇微张,睡梦香甜的小娇妻脸上,简昱舟不自觉勾起嘴角。
她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脾气不错。
还很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