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脱,才发现靴底竟已被血牢牢粘在了脚上,她发狠扯了两下,将鞋袜都扔到一旁。
伤口被撕裂,鲜血涌出。
云许舟,当真是个干脆利落到了极处的人。也就这个一手带大的亲弟弟,叫她踌躇难断。
桑远远凝神片刻,扔出一朵太阳花,噗噗噗地往云许舟后背的伤口上吐凝露。
心念一动,花盘轻轻旋转,像个花洒一样,将青色凝露均匀地洒了上去,像喷雾一样,轻盈温柔地抚触着云许舟的伤口。
花叶舞动,一条润泽饱满的‘海带’编织出来,裹住足底的伤,将它一圈圈缠紧。
“忍着点疼。”
太阳花的根须掠向伤口,拉出晶丝一般的灵蕴细线,将伤口仔细地缝合。
云许舟:“……”震惊!
茶凉的功夫,云许舟身上的外伤便被处理完毕。
“浑身都凉丝丝的,很舒服。”
她惊奇地换上了新的衣裳鞋袜。
一朵大脸花‘扑簌’一下蹦到她的手上,摇晃着蔫蔫的大脸,仿佛在邀功。
云许舟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了抚花盘:“这……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连听都不曾听说过这样的灵蕴!这是秘技么?”
桑远远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想的。”
云许舟迟疑地望了她片刻,抬起手,燃起一蓬明焰,问道:“你无法这样?”
桑远远叹息,抬起手,‘扑簌’,蹦出一朵大脸花,它还舒展着两片翠绿的叶子,在她掌心伸了个贱贱的大懒腰。
云许舟礼貌地摁下了笑意。
“其实,很好的,很灵性。”
云许舟道,“还能治伤,非常厉害了。”
“你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幽无命。”
桑远远丧丧地说道。
云许舟脸色微微一变,道:“我不知他是幽无命,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实在是太失礼了。”
桑远远摇摇头:“没有关系,他不会放在心上。”
云许舟伸过一只拳头,敲了下桑远远肩:“很厉害呀凤果,你这把鞘,竟克住了幽无命那把刀!”
桑远远:“……”鞘这个梗还能不能过去了?!
她生无可恋地盯了云许舟一眼,发现这个母胎单身摄政王是当真没有领会到别的意思,只能点点头,敷衍道:“他其实挺好的。”
“也就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