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州东面有皇甫氏虎视眈眈,南面冀州已落入幽无命之手。
可谓四面楚歌。
秦州急于拉拢一个有力的伙伴,来对抗即将出现的疾风骤雨。
连金贝都祭了出来,可见秦州王有多急迫。
这种时候,既然先祖指引秦州与桑州交好,那秦氏自然会不遗余力,与桑州站在同一阵线。就算桑远远此刻看上的是韩少陵,秦无双也只会大笑着赞一句‘天作之合’。
韩少陵急着行凶,不耐烦听这些女子啰嗦。
他上前一步,很有礼貌地冲着几位王女笑道:“晚宴已备好,诸位请——”
用身体赶人。
白王女是铁了心要看好戏,便道:“韩州王你只管办你的事情,不必理会我等,我们白州祭天用的都是生祭,早见惯血了。”
“嗯。”
韩少陵转向桑远远,道,“桑王女,规矩不可废。”
桑远远弱小可怜又无助:“你一定要杀我夫郎么?若是我要与他同生共死呢?”
幽无命本已准备发作了,见这个戏精又演技上头,不禁烦恼地用手指点着额心,头疼地望着她,一副无奈宠溺的样子。
桑不近皱着眉头站了出来:“韩州王,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云许舟叹息:“韩州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今日大家开开心心的,没必要非闹得这么难看。”
在这里打起来,百害无一利。
韩少陵道:“桑世子,摄政王,规矩不可废。韩某绝对没有半点怠慢友邻的意思,诸位请离台赴宴吧,做完最后一步祭祀,我再好生向各位赔罪,酒,任罚!”
韩少陵缓缓抽剑,锐利目光盯住了幽无命。
这个人,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无论此人与桑远远究竟有无苟且,今日都要借机除去。
眸光一掠,对桑远远说道:“王女还请让开些。”
“不——”桑远远道,“我要与他同生共死!我就算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幽无命:“……”她刚才怕是又喝多了。
想起她上回喝多的时候缠着他做的那些事,他的心跳变快了许多,一刻也不想再耽搁。
一旁的白王女笑了起来:“桑王女,你不是说你的夫郎是天人,会飞的么?不然你让他长翅膀飞走得了,以免除杀身之祸。”
“对哦!”
桑远远笑吟吟望向她,“多谢你提醒呢。”
韩少陵忽然想起昨日她也是这般对自己说的,一时又好笑,又头痛。
直到现在,他依然坚信桑远远绝不可能喜欢上别人,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吃醋罢了——也不怪韩少陵自负,从小到大,但凡是个适龄的女子,无不为他神魂颠倒,早已惯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他看上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这二人身上的合欢花,就像一根毒刺,扎在他的心中,不将它拔除,他定会日夜难安。
正好,借此机会让她看看,什么是灵耀境七重天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