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诸伏景光越发好奇。
“我把琴酒催眠了,封存了他所有的记忆。”黑泽夭夭叹息道。
“什么!”诸伏景光惊呼出声,难以置信的看着着黑泽夭夭,小心翼翼问:“你指的封印记忆是指……”
“他忘掉了所有的一切,现在的琴酒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黑泽夭夭坦然的接上诸伏景光的话。
诸伏景光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的戒备起黑泽夭夭。
诸伏景光的反应彻底惹怒黑泽夭夭,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怕什么?我才懒得将心思用在你这种小鱼小虾身上。你还不够格!”
“那你难过什么?现在你才是掌控琴酒的那个人。”诸伏景光无奈的将手帕递给明显要哭的黑泽太太。
“他推开了我,我当然会难过。”眼泪彻底滑过她的眼眶,滚落下来,“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冷漠过,哪怕刚结婚的时候。”
“因为他什么都记得了,所以才会推开你。”诸伏景光轻轻拍拍黑泽夭夭的肩膀,安慰道:“只要你让他恢复记忆,他自然就不会推开你。”
“我知道。”黑泽夭夭吸着鼻头,闷闷的说:“他不会推开我,只会打死我。”
诸伏景光,“……知道你还这么做?琴酒那样的人,不用想都知道,等他恢复记忆,打死你都是轻的。”
“我知道,炸掉东京铁塔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黑泽夭夭又想哭了。
诸伏景光,“……”
你俩吵架,关东京铁塔什么事?
“你不是那种愚蠢的姑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黑泽夭夭这步棋走得实在太臭,诸伏景光想不通。
如果她能狠下心永久消除琴酒的记忆也就罢了,可偏偏她狠不下心。
“我就是想和他来一场没有负担的旅行,让他感受一次没有黑暗的日子。”黑泽夭夭闷闷的说:“我想让他对比后再做出选择,平凡的生活和刺激的组织,哪一个才是他想要的。”
虽然嘴上说着,谁都不能阻止她,但黑泽夭夭还是希望,前进的道路是携手并进,而不是一个人的自我感动。
那样救出来的琴酒,根本没有心。只要一刻没有抓紧绳索,就会重新被黑暗吞噬。
诸伏景光明白黑泽夭夭的意思,他彻底沉默了。
说到底,黑泽夭夭的目标和他终究不同。
他要的是消灭犯罪,消灭罪犯。
黑泽夭夭要的只是琴酒,一个躯壳与人格完整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