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娇气。”
一起出来的白起州听见,懒洋洋地嘲讽了一句。
他仿佛是看不惯白景云放在白眠雪腰间的手,故意走得又快又急,“偏你小心,这也不是摔不着!”
话音刚落,他脚下堆满雪的玉阶一滑,整个人差点崴了个趔趄。
“晦气!”
白起州脸唰得就红了,一甩袖子,头也不回,骂骂咧咧迅速走了。
白眠雪瞧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毫不客气地直接笑出了声。
一直到他送白景云上轿撵时,也笑得停不下来。
他整张小脸都笑得通红,白景云无奈地看着他,被他引得也弯唇笑了笑,只是他笑时也是温润的,仿佛春风细雨。
“别笑了,快回宫去吧,今日从久思殿搬出来,倒是极好的事。”
白景云的东宫还有要事等着他处理,自然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
他弯腰坐进轿撵里,又嘱咐了一句,白眠雪才不笑了,乖乖点了点头,目送兄长走远了。
出了舒宁殿往西,是一带连绵的宫殿,都是他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白眠雪看着那青石甬道,突然就生出了些好奇心。
只是他刚刚迈步走进那里,就感觉有人从背后跟着他。
白眠雪轻轻皱了皱眉,警觉地转过头,就瞧见了三皇子长身玉立站在他身后,见他回过头,也站住了脚,轻嗤了一声。
忆起冬竹反复嘱咐他的“三皇子脑子有病”,白眠雪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和这人起冲突为好。
于是软软地抬头看他,甜甜糯糯地问,“怎么了呀三皇兄,有什么事吗?”
白宴归扬眉笑了笑,一副艳若芙蓉的脸上似乎总带些阴沉之色,他轻轻道:“没什么,只是——”
他话音未落,突然上前拽过白眠雪的手腕,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白眠雪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抵住了墙,躲又躲不开,手腕被人扼住,逃又逃不走。
他整个人都吓蒙了,可怜兮兮地仰头道:“怎么啦三皇兄?我没有得罪你呀。”
只听面前的少年又嗤笑了一声,修长柔美的手竟然贴到了他腰间细细摸索。
那只灵活的手似乎颇有技法,白眠雪虽然他弄得一头雾水,但那手游走时弄得他又痒又怕,只好挣扎哀求道:“三哥,你干什么呀,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不好。”
那少年终于出了声,他摸索了一圈,终于捏住白眠雪早上就系到腰间戴着的那块古玉。
他细细瞧了片刻,面上甜美一笑,下一刻,就空出一只手扼住他纤弱易折的脖颈,
“从刚才我就想问了,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四弟的贴身玉佩?嗯,上哪偷来的?好弟弟,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