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非礼皇子,是重罪里的重罪,真真是他胆大包天。既如此?,我明日?就上奏父皇,按律法处置他谢枕溪,好?不好??”
白眠雪没有听明白似的,乖巧地望着人,抿唇不语。
白景云便拉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腰间,是一块凉意沁人的玉牌,摸起来硬硬的,温声道,
“摸到了么?这是东宫令牌,五弟摸一摸,若你愿意,明日?我便用它处置那谢枕溪。”
……
白眠雪突然打了个冷颤,小殿下茫然地眨眨眼儿,纤长的眼睫轻轻垂落下来,搭在眼儿下方。
只见他抽出手,轻轻将头靠在白景云肩侧,看也不看剩下的那半碗甜粥,就如满心依赖兄长的弟弟一般,轻声在白景云耳边道,
“我好?冷……太子哥哥抱我回去。”
热气丝丝缕缕吹进耳中?,白景云惯来温润有礼的仪态都有些不稳,他站起身,繁复的朝服早已被水沾湿,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抱着倚在自己胸口的人回去的。
“喜欢太子哥哥。”
白眠雪刻意避开腰间的东宫令牌,握着他还算干爽的一片衣角,软软地把自己窝成最舒服的一团,怕人半路把他给扔下来,还要乖乖巧巧地唤他一声。
五皇子殿内仍是灯火通明。
几个大宫女早已布好?一应用具,直等白眠雪回来休息,样?样?儿都是现成的。
就连因着过除夕,鼎内特意点上的三支香亦是妥帖合适的。
白景云亦不避嫌,将人直接抱到内殿床上,扯下两边纱帐金钩,放下帐子,将人扔进里面。
白眠雪脑袋一沾枕头就想睡觉,白景云瞧着他的模样?,再?好?的修养也是被惹得又好?笑又好?气,抬手要抽开他的枕头,小东西却软着声音哼哼唧唧不愿意。
如此?僵持了半晌,白景云垂眸瞧了他一会儿,忽而一晒,挑眉道,
“你若果真是困了,便好?好?睡罢,我走了,明日?再?来。”
小殿下哼哼唧唧地应声,半晌突然睁开长睫,轻轻眨了眨,软着声音,含含糊糊道,
“……不管我愿不愿意,你都不会让他好?过,对不对。”
白景云弯唇不语,白眠雪重新闭上眼睛,困得直点头时,还能?隐约听得白景云在帐外吩咐众人,
“年节之时更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好?生伺候殿下,若有半分差错,惟你们是问。”
……
白景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约摸是他前脚刚走,一阵风来,竟将鼎内贮起的三支香直直地拦腰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