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雪睁大了?眼睛。
“说你是陛下的私生子,与白景云……形影不离,亲密至极,惯来不清不楚。”
白宴归一狠心,在他耳边轻轻道,他一边说,一边亲眼瞧着小东西瞬间凝滞不动了?,连瞳孔都紧缩了?一下。
似乎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荒唐,胡说八道!”
白眠雪反应了?许久,才皱着眉,差点失声喊了?出来,“朕与太子哥哥清清白白,他们怎么敢……”
“当真?要嚷得众人听见?”
白宴归淡淡一语,惊醒了?白眠雪,他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气着了?,
“……满嘴胡言乱语,谁准他们这样?嚼舌根?”
“皇兄知道,皇兄替你收拾他们。”
白宴归不想见人伤心,连忙一口应下。
只是他的语气仍然有些不满和隐隐的妒意,低头问,
“不喜欢他,为何这么急着想要他的消息?”
白眠雪张了?张嘴。
白宴归袖间极淡的香气似乎有镇定安神的功效,他这会并不怎么害怕,反倒神思恍惚起来。
……
他被人压着桎梏在这极小的方寸之间,目光所及是头顶那富丽堂皇的装潢和无数重柔软的丝绸帷幔,变幻交织着落入眼中。
繁华富贵,很像他很早之前贸贸然闯进去的太子东宫。
他那会儿刚刚穿过来,笨拙得很,原本想安安静静缩起来苟命,谁知道麻烦事一桩接一桩,让他避之不及,只能呆呆地应对一切恶意。
天上大雪搓绵扯絮,他站得差点冻僵在外面,旧雪化成雪水滴滴答答黏在他肩头,新雪落满他发间。
但是一踏进去,暖意融融的东宫里?,温润尔雅的清俊公子正在提笔写着什么。
云泥之别?。
那一刻连懵懵懂懂的白眠雪自己心里?都瞬间冒出这四个字来。
太子哥哥好像天上月,并不落凡间井。
即使近在咫尺,也并不能被亵渎。
只是后?来一切却不像他想的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