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白眠雪收回脚,软软道。
“求殿下……”冬竹迷蒙地愣了愣,又想开口。
白眠雪垂下头看他,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唇边。
“我叫你闭嘴呀。”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冬竹愣了愣,突然狼狈至极地叩了个头,呜呜地哭道:“是奴才,是奴才对不起五殿下……”
“可是奴才不敢说,她们威胁我,我还有个弟弟在看宫门……”
他一张脸上青肿交加,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你只需要告诉我,那含香粉是哪里来的。”
白眠雪看着他,轻轻道,
“你告诉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错。”
“是,是小仟……她,她给我的,要我,要我放在您的吃食里……”
“哪个小仟?”
白眠雪歪着头想了想,这阖宫伺候的宫人那么多,这个人是谁,他根本没有印象。
“是,是尹贵妃娘娘殿里的人。”
冬竹低着头呜咽道。
“啧,这老妖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安分。”
白宴归突然出声,把玩着玉串,眉眼间全是冷意。
他又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冬竹,道,
“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否则,毒害皇子,你知道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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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暹罗使臣昨夜死在驿馆里,此事,北逸王可曾听说了?”
雕着梅花的木窗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缓缓问道。
“学生有所耳闻。”
谢枕溪吹开浮起来的茶叶,却不饮,笑问,“此事先生有何见解?”
陈悯之两朝帝师,世事洞明,当年又曾亲自给谢枕溪授课,自然比旁人更了解他许多。
因此,他眼下瞧着自己这个自幼天资极高,聪颖早慧的得意门生,自然也不点破,反而另起话头,
“王爷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袭爵,此等殊荣——”他落下黑子一枚,白须冉冉,“自然要晓得,此乃皇恩浩荡矣。”
“学生当然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