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们只是怕你身边的奴才照顾不好你。这寒冬腊月冻一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白景云轻声道。
他脱了外衣,站在在寒风中却不显萧条瑟缩。
白景云垂眼看着冻得蜷成一团的白眠雪,仿佛又恢复成了往日那种温柔平和的模样?,哄他道,
“既然五弟不愿意就算了,那我?吩咐下人多照看些你,嗯?”
白眠雪抿着唇,半晌,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乖乖软软地“嗯”了一声。
谢枕溪还?想说什么,但见了小美人这幅可?可?怜怜的模样?儿,还?是忍了下来。
“回去罢。”
他松开?小美人被捂热了的手,那莹润白皙的指尖还?是微微有?点儿凉。
“殿下回去吧,今夜早些休息。本王明日就来看你。嗯?”
不顾周围几个人冷冽想要杀人的目光,谢枕溪挑眉笑着,折扇轻轻点了点他的头。
白眠雪咬着唇,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殿下好乖。”
谢枕溪起身,道,“可?有?轿撵?”
“无?需北逸王操心。”
白景云垂眼道。
话?音刚落,遥遥只见一辆宽大华贵的车驾朝这边驶了过来。
“五弟。”
白景云温和地唤了他一声。
白眠雪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乖乖站起来。
他小小的身子裹在白景云宽大的外袍里,显得格外孱弱娇小。
夜风冷冽,刺骨生寒,下人挑起轿帘,白眠雪连忙笨拙地钻了进去。
白景云淡淡地瞥了谢枕溪一眼,道了声王爷告辞,也随着上了车驾。
白起州亦和白宴归策马而?归。
方才还?繁盛热闹至极的画舫旁边一时寂然无?声。
谢枕溪站在夜色里,恍然想起那日与帝师陈悯之临窗对弈。
陈悯之突然在冗杂无?趣的政务里问他,
“听闻王爷最近与五殿下走得颇近?”
他隔着黑白错落的金玉棋盘,几乎立时就想起了那个又乖又软的小东西。
恰逢那时绮窗外凛然寒风吹动,砌下落梅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