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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也不喜欢听这些无聊的东西么?”
谢枕溪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所幸今夜人多,英帝并?不十?分注意自己的几个皇子们。
他一手摘走白眠雪的酒杯,凤眸慵懒地?瞥一眼上头,仍用极低的声音笑道,
“只?是无法,每年?都有这么一遭,忍忍便过去了。”
“这些礼节好繁复,我只?是担心,父皇是怎么记得住这么多说辞的。”
白眠雪好似有些出神,只?见他眨眨眼儿,定定地?看着他,神色确实有些担忧,
“若是果真忘了哪一句,或是错了哪一句,岂不是要被群臣偷笑?”
谢枕溪看着眼前的小殿下,实在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便半含笑半认真地?去捉那?个漂亮又单纯的小东西,哄着人离他近些,薄唇吐出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气音,
“殿下问得好傻,你?父皇已做了几十?年?帝王了,一切礼制规程皆是烂熟于心。再者说,帝王便是天,我大衍朝以帝为尊,那?身黄衣之下,焉有对错?”
白眠雪慢慢回?过头,似乎是要用手推他,却毫不意外被人反握住,谢枕溪垂眸轻笑,
“殿下,你?方才莫不是想到了若自己有朝一日坐在那?里,是不是也担心自己不能?做得周全?”
低得几乎听不见的话?音却犹似一道惊雷,震得白眠雪一瞬间睁大了眼儿,如?受了惊的猫儿炸了毛一般,漂亮纤弱的长睫飞快眨动了数下,便想捂住他的唇,
“不许乱说!”
“殿下莫慌。”
谢枕溪仍是含笑,狐狸也似的狡黠眸光略闪了闪,随即去仔细安抚受了惊吓的人,
“殿下莫要误会,本王只?是想说——”
他刻意顿了顿,似是知道白眠雪仍是受了惊吓,情?绪还未平复,有意等他缓下去,
“若果真有那?一日。”
年?轻而又沉稳的王候用凤眸轻轻瞥了眼高台之上,
“本王便是殿下的刃,一切行差走错,殿下一概不必担心。”
“朝堂四野,无人能?议论?殿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