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溪仔细盯着这张漂亮虚弱的脸,一瞬间就觉得所有气血悉数涌上来。
他已经很难再如往常一样?克制住自己。
他顿了一下,单膝压在床榻边,开?始动?手?解人的外?衫。
小殿下呆呆地顿了顿,直到衣襟都被解开?,方才瞬间瞳孔紧缩,反手?去握他的腕子,“……你要做什么?”
却丝毫没有作用。
谢枕溪此时格外?专心,长指飞快灵活,只是在最后微抬一下眼皮,
“还不嫌冷?冻病了别哭。”
话音刚落,湿漉漉的燕居服已经滑了下去,软云也似堆进被衾里。
“啧。”
谢枕溪亲自动?手?,慢条斯理处理这只漂亮的幼猫。
窗外?夜雨连绵。
他却不急不躁,专心到好像丝毫没有被影响。
许是过往的经历,他在黑暗中视物的本?领远甚于白眠雪。没有灯烛,只是垂着眼睑,仍然准确地用双指撷住那两?点不经意的红,
像是细瘦的鹤,丹顶上一片朱红,
“好漂亮。”
白眠雪被略有些冰凉的指尖轻轻一碰,本?能地颤了颤。
直到下一瞬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脸颊才“哄”得一下似火烧起来。
他想重新把自己蜷起来,却被人完完全?全?制住,动?不了。
“别……别……”
结结巴巴的声音从他身下传出来,小殿下干涩地舔着唇,漂亮的眼睛徒劳地眨了眨,做梦一样?希冀这人能就此罢休放过他。
“不开?窍?”
窗外?瓢泼大雨不依不饶,简直没有一刻休歇。
噼里啪啦的雨珠击打下来,几乎要冲破窗棂。
谢枕溪慢悠悠地把人压倒在榻上,轻叹一声,
“臣替殿下筹谋这么多,这么久,桩桩件件——”
他轻轻眯起眼,好像真的在回想,只是任这样?漂亮的猎物躺倒在身前,思绪早就乱了,
“皆是因为喜欢殿下,心悦殿下,喜欢到恨不得一口吞下殿下,从此再无任何人从我眼皮底下抢走你。从此再没有所谓的‘君’在头顶上压着你。”
他挑了挑眉,
“殿下竟然到现在还不开?窍……苦煞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