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溪也淡然一笑,欣然取出?一锭银子给?他。
那小子眉开眼笑,银子一收,把?腰牌抛起又接住,笑道,“哎呀!忘了告诉两位贵客,我家坊主呀,今日可?不在家。您二位今晚要不要在这住一晚?”
“那倒不必了。”
白眠雪被他的无耻惊掉下巴,谢枕溪反倒神色自若,不仅不怒,反而饶有兴致道,“你且瞧瞧腰牌上何字?”
原来那小子瞧他二人?寻常打扮,只当是云州下辖的几个县里的小小富民,所拿的撑死不过?是县尉、县丞之流的腰牌。
他在坊里见惯达官显贵,不把?寻常客人?放在眼里,只道是由?他戏耍取乐的,也不在意,因笑着念道,
“云州州牧……”
“卢……”
念到一半,面?如土色。
他忙把?银子和腰牌一道取还放到桌上,“坊主不在,您二位请稍待,我去请坊内掌事?青姑娘。”
飞跑着去了。
白眠雪轻咳了一声,看了看谢枕溪,“原来你给?他的,是云州州牧卢妙思的腰牌?”
“还有江南巡抚陆同舟的腰牌,一并在我这。”
谢枕溪知?道他在想什么,饮一口酒,弯唇一笑,
“放心,不过?区区一个州牧就?足以见其前倨后恭,还不值当我们?暴露身份。”
不过?片刻间,就?有一女子穿过?众人?,朝他们?过?来,见面?先深深行了一礼,方道,
“刁奴适才冲撞二位贵客,青薰代他赔礼了。只是这里人?多眼杂,倒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请二位贵客随我来。”
这女子引他们?进入二楼一间与他处隔开的玲珑雅致的包厢。
白眠雪跟在她身后,免不了打量她背影。
只道这明月坊的掌事?倒像是不喜欢这些富丽闲妆,唯有发间松松坠着一只灼眼的青玉素钗。
“不知?二位贵客要找什么人??青薰若有能尽力处,一定全力相?助。还求二位贵客大人?有大量,适才冲撞二位之事?,在州牧大人?跟前,口内超生,饶过?明月坊一回。”
众人?退下,青薰替他们?斟上茶。
“本不是什么大事?,姑娘既不想听我们?谈起,那卢州牧跟前我二人?自当守口如瓶。”
谢枕溪淡然一笑,将来意说出?,“只是我二人?来寻一人?,名唤云樵公子,不知?青薰姑娘这里可?有线索?”
青薰手里一盏茶瞬间打翻,浅赭色的茶水汩汩流了满桌,她却根本顾不得,讶然抬头,“你们?就?是坊主所说的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