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煞笔追问:“加多少您才愿意出手?”
“朝廷钦犯……少说一百两起跳!再搭上一个兵,还得再加一百两!”
鬼才淡定开价。
“看在师兄弟的情分上,就这么点小忙……也不帮?”
被鬼才坐地起价的大煞笔,倒抽一口凉气后,试图求师兄手下留情。
“就是看在师兄弟的情分上,我才陪你跑这么多天的路!换做别人,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咧。”
鬼才不为所动,言辞里透着生意人般的精明。
两人你来我往僵持不下之时,大煞笔恼羞成怒,指着鬼才鼻子怒道:“好好好……那今晚这茬……师弟我自己扛下;您若不帮,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看戏便是!”
鬼才还想劝他,却没想大煞笔已经从马厩屋顶一个猛虎跳下,悄无声息地来到囚车前。
守卫兵懒洋洋地靠在车前打盹,完全没有注意到死神就在跟前。
凭借出神入化的双判官笔功夫,他轻而易举地向守卫的脖颈刺去。
只听“呲”的一声,判官笔准确无误地刺入要害,一技封喉。
菜鸟兵瞪大了眼睛,瞪大了双眼,鲜血喷涌而出,他还未来得及惨叫,就倒在地上死去。
欢喜道人被铁链锁在囚车内,脸上满是疲惫与沧桑。
欢喜道人听闻动静,脸上一片狼狈和惊喜。
他眼前一亮,替自己感到庆幸,心想:鹤相果真没忘记我,派人救我来了!
他兴奋的低吼道:“大煞笔,你是来救我的把,快救我出去!”
然而出乎欢喜道人意料的是,当大煞笔处理完菜鸟后,并没有搭理他,而是随即一个转身。
大煞笔二话不说,判官笔再次快如闪电地刺向欢喜道人的咽喉。
“噗嗤”一声轻响,又是一技封喉,白进红出,鲜血喷薄而出,直接把囚车里的欢喜道人也结果了!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得太快,欢喜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命丧囚车里!
欢喜道人他面色惨白,死不瞑目,鲜血汨汨流出,洒了囚车一地。
大煞笔冷酷无情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刚才的两次袭击不过是家常便饭。
此时鬼才还站在马厩顶远远望去,愕然间也被大煞笔的决绝手段惊呆了。
就在大煞笔以为行动隐秘时,一个小小的疏忽依然败露了行迹。
一名身着青衫的年轻驿卒,此时正提着油灯从驿站里走出。他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准备去马厩最后巡视一遍。
然而就在驿卒靠近囚车时,借着昏暗灯光,他忽然看见了地上两个血人,以及手持兵刃的大煞笔。
“啊——”驿卒惊恐地放声大叫,手中的油灯“铛”地一声掉在地上。
这一声呼喊在静默夜色中分外惊人,瞬间惊醒了整个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