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拘留后,他一直都在不停的做着噩梦,一开始梦里出现的只是那个女人,那个美丽柔弱的女人……来向他索命。
梦里她不住挣扎,双目噙泪,苦苦哀求他放过她……在风雨雷电中,缓缓没了气力,那一幕成了他往后余生中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每当想起那一夜的情景,他都唏嘘又兴奋,唏嘘红颜薄命,兴奋于那一晚他的表现。
那样身份高贵,又美貌无匹的女人,被他压在身|下|蹂|躏,那一种至上的快|感……为了继续追求那种快|感,后来他又将手伸向了身边漂亮柔弱好欺负的女人。
当初工作是覃家人安排的,他升得很快,一路都很顺利,渐渐在单位里有了些实权。
那些被他看中的女人里,有人不敢反抗也不敢声张,很好把控,给些钱就能打发了事。
有人则很不情愿,他就想办法弄来迷|药……反正总能得手。
后来梦里出现的就不再是那个女人了,都是他曾经侵|犯过的女人,每一个都来找他,找他索命。
一宿一宿的做噩梦,让他夜夜难眠,他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过觉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快要熬不住了,有时想想,还不如死了的好,起码不会这么累。
可惜每当他这么想时,他的精神好似都会好上一些,然后就是噩梦重来,一个噩梦套着一个噩梦,反反复复折磨着他。
就算他被迫,不得不交待那些年所有的罪行,噩梦也没有停止。
“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蔡宝胜不理儿子的追问,兀自呢喃着。
蔡耀杰在他爸这里什么都问不出,他觉得他爸没疯他也得疯了,家里没钱了,他没钱用了啊!
到点离开看守所,蔡耀杰站在路口,突然想起拿走家里五十万积蓄的前妻,他想过诬陷她偷钱,不过想到她那日录下的视频,就暂时歇了心思。
他想着实在不行,就去单位上班,反正单位那里没明说要开除他,总算是还有条后路。
想到这里,蔡耀杰心下稍安,回到小区就发现大家都躲着他走,还指指点点的,他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拉了下帽檐,调整好口罩,准备赶紧回家去。
“那个就是蔡家的儿子?”
“是他,一家子都不是玩意,他媳妇都跟他离了。”
“离了好,这样的人家,谁嫁谁倒霉。”
“呸,跟Q|J犯住一个小区,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们还好,不住在一个单元,我们可惨了,住同一栋楼,想到楼上住着个蹲大狱的,我这睡觉都不安心!”
“那是不安心……”
耳边不断传来这些议论和怨言,每个人说话都不加掩饰,看向他的眼神充满防备和厌恶,蔡耀杰心里气得要命,却不敢稍作停留,只加快脚步回家去。
回到家,反锁上大门,哆嗦着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上的业主群,里面都在骂他家,还有让他们家滚出小区的,更有警告他离小区里女人孩子远点的,说他家专门祸害女人孩子,是所有人的克星。
诸此种种,绝大多数都是骂蔡家的。蔡耀杰越看越生气,气得想把手机给砸了,又想到自己现在没钱买新手机,及时住了手。
也是这时,收到单位通知,说他旷工太久,严重违规违纪,按照单位相关管理条例,给予他开除处分,望知悉,云云。
总结起来就是,他被开除了!以后没工作了!
蔡耀杰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打电话去单位问,单位人事再次跟他说了一遍辞退通知,旁的并不多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蔡耀杰只觉得心灰意冷,爸妈要坐牢,家里积蓄全没了,他工作也丢了,还离婚了,他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