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从战略上,花果从没打算放弃这里。
作为参加过二战的老兵,戈沃罗夫比莫来多夫更清楚,一个占据重要战略位置,且城区面积巨大的城市,一旦成为地上地下连通的堡垒,将会是多么难啃的硬骨头。
当然,就算并非如此,他也不觉得老迈的波列日涅有跟花果开战的魄力。
或者即使没有老迈,波列日涅也没有这个魄力,他从来不是那种雄才大略的领袖。
更何况现在已经在中亚方向出手了,整个莫思科都在想通过阿芙汉,策动脾路之人独立,打开印杜洋的通道。
一旦完成这个壮举,波列日涅将会彻底确立他在历史上的功绩和地位。
所以,从战略上来讲,不管这次莫来多夫带回来什么样的消息,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差别只是今后对待花果的态度和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
戈沃罗夫下定了决心,远东这个地方未来没有机会,要想获得晋升元帅的功劳,他必须另想办法。
也许返回莫思科,或者前往外高加索,直面土耳其,是更好选择。
莫来多夫并不知道,在他滔滔不绝的时候,面前老者的思绪已经飞了。
汇报结束,莫来多夫从别墅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曾在戈沃罗夫身边当过秘书,他爷爷更是戈沃罗夫的父亲,列昂尼德。戈沃罗夫元帅的战友。
因为有这层关系,他才有机会到戈沃罗夫的跟前。
但走到现在这一步,再想往前也不可能指望戈沃罗夫,毕竟他不是人家亲儿子,他爷爷又死的早,除了戈沃罗夫,并没留下更多资源。
可是要怎么走,莫来多夫的心有些迷惘。
怀着这种心思回到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军区分的房子,他儿子在列宁格勒上学,妻子和大女儿都跟过去,不愿在冰天雪地的远东守着。
莫来多夫刚进屋,还没把身上的军装脱下去,客厅的电话就响起来。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接起来:“喂,我是莫来多夫……越果来的……我知道了,让他等着。”
撂下电话,莫来多夫的表情有些严肃,这个时候越果来人,让他相当头疼。
刚解开扣子的军装重新系好,快步离开家乘车来到一个军区名下的疗养院。
在这里,莫来多夫见到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越果人,立即笑着伸出手道:“黎中坚同志!”
那名越国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不到一米七的个头,却给人感觉很精悍,起身握手道:“莫来多夫同志,冒昧前来,打扰了。”
莫来多夫哈哈一笑:“我们既是同志又是朋友,你能来我非常高兴,怎么能说打扰呢~对了,黎笋同志的身体还好吧,上次前往河内受到热情接待,我至今念念不忘。”
黎中坚微笑道:“父亲很好,谢谢您关心。”
一阵寒暄,两人做到旁边的沙发上,等服务员端上来两杯白桦汁,莫来多夫问起黎中坚这次突然前来有什么事。
黎中坚笑呵呵道:“我是要前往莫思科探望留学的小妹……”
莫来多夫却不相信,真要去莫思科,远东又不顺路。
实际上在电话里一听黎中坚来了,他就猜出个大概。
毕竟现在越果的情况可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