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床栏,他拖着一条腿从病床上坐起来,回想昨天和今天跟那个丫头接触,还真是一碰上就炸毛的那种。
将手机丢到了床上,桑东手敲被子:“她这个样子认回我桑家!外界会怎么传我们!说我们桑家的小小姐出身大山,不懂规矩,不识大体!说我们桑家养不好培养不好一个小姑娘!甚至是将我们桑市集团的脸丢在地上摩擦!老五,你就说,我怎么认她?”
桑回头疼。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心不在焉的:“爸,不是我说,干脆咱就别认她了。她那个人,不好相处,倒不是说她山里来的气性大,而是太不把人当回事儿了!您都不知道,我昨天和今天跟她讲了好多事情,她就跟木头一样,对我爱搭不理的!也不知道谁给她的本事,太随意了。”
桑东没见过云来,自然也不知道云来到底长什么样,什么品性。
可从刚才刘方跟自家小儿子这么一描述,瞬间,他心里那股气儿上来了!
一开始他就不想认回这个小女儿。
要不是打电话来的老头说非认不可,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桑家小小姐的存在!
想到那老头的千叮咛万嘱咐,桑东不耐烦摆手:“这个事情我知道了,她那边我亲自过去看看。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医院养伤,这段时间学校那边也别去了。回头我让你妈过来照顾你,你大哥他们匆匆来匆匆走,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知道了,爸。”
——————
桑家别墅。
云来将身上的钱整理好,找了个红布包起来,塞到了乾坤袋的夹层里。
她现在很需要钱,哪怕是一毛两分都得当个宝。
将接下来几天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了黄纸毛笔朱砂。
从道观出来,她身上并没有带符。
但接下来几天她会特别忙,符咒什么的都需要准备好。
熟练的将黄纸裁好,她将毛巾沾上朱砂,深提一口气,迅速在裁好的黄纸上画下了符文。
画符要一股做气,若是气断了,符的效果也会差一些。
而且,非意念虚空画的符一定要盖法印,否则,效果=无。
等到黄符画完已经入夜很深了。
洗洗弄弄,云来在床上盘腿抱膝了一会儿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她人还没醒,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的声音有点急。
不耐烦的半睁着眼,云来右手搭在额头上,语气也差了一些。
“说。”
门外,刘方很显然也刚起不久,双眼还带着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