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虎清醒以后整个人的精神情况都很不好。
对于张老太太的死家里人都很难过。
但尸体就这样放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翌日中午许温言才决定去村长家看看。
风雪凛冽,寒霜冻人。
尽管是裹的如此厚实许温言还是能觉察到渗入的寒意,倒塌的房屋、压倒的树木,这白色的恶魔席卷了吉祥村的一切。
又是那么突然。
许温言不禁想到了杜甫的一句诗词“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此情此景可比那落魄诗人还要难的多。
短短几百米的路两人走了有半个多时辰,只怕稍有一个不注意滑倒要是落在那冰锥之上,准能戳出一个大窟窿。
远远的望去,看见村长家还有一缕缕细烟升起,许温言算是放心的多。
敲门进屋,里面的烟味虽然不浓还是有些呛眼睛。
“三林家,你们没事就好啊。”开门的是陈兴杰,只见他裹的跟个大粽子似的。
两人点头示意后往里屋走去,能看到村长家的次卧也住着几个儿童跟妇人,许温言不认得。
“温言老弟,还活着呢。”王冬梅看着两人开玩笑似的笑着,随后往边上坐了坐给两人让出位置。
中间是个铁质的炭炉,煤炭极少大部分都是柴火。
“冬梅姐说笑了。”许温言拉着陈三林坐下随后开始询问村长受灾的事情:“村长,咱村里的受灾情况怎么样?”
不等老村长说话王冬梅重重叹了口气:“这些天陆陆续续有人来家里找过我们,可我们哪是万能的啊,只留下来孩子跟几个妇人。
再多的人只能往祠堂里送,就这短短一个星期村里已经死了二十多人来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能来抗灾。”
屋里人的面色都很凝重,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老村长摇了摇头:“唉,估计是等不到了,咱们吉祥村比许家村都要偏远,就是营救也轮不到咱们。”
是啊,这光是去趟县里就要足足三个多时辰,军队能不能走过来都还不好说,就算走过来了恐怕都没力气营救了。
吉祥村内算是个死局,只能自救。
“村长,我是这样想的,你们找个稍微厚实的布料钉在门框上,咱们用的都是木门,没有那么严丝合缝。
再把南边的窗户开大一些,风是从北边吹的,家里一直烧炭火不通风会中毒,没事就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有茶叶或者红枣干果之类的也别不舍得,先做活命最重要。
还有的就是也不要一直坐着,在家里站一站走一走也好。”
犹豫了一会许温言还是说出了那句在这里可能不被理解的知识:“还有就是别把所有衣服都裹着了,穿的越多反而没有那么保暖,一件里衣、一件背心或者毛衣、再一件棉服就好。”
老村长皱眉,这么冷的天这咋还让他们脱衣服呢:“这是为何啊?这么冷的天可不敢脱。”
“就是啊,温言老弟,穿的厚才能抵御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