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后悔自己嘴快,又反应过来:等等,戈平当初好像提过吴一错的庄主之位是大开杀戒得来的,这位残魄不会就在梦回当时吧!
又一轮暗器侵袭而来,司照迅若飘风,再度抡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躲避。
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门,柳扶微只觉自己心脏都给呕到嗓子眼,盼着先撤到平安的地方再说,谁知一阵腾转挪移间门,两人又被山雾送回原地——吴一错的跟前。
“……”
吴一错看着他们,狞笑一声,几十枚蝎尾状的银镖自他袖中砸来。
司照身法尚可,但不论蹿往哪儿都会在一个瞬息间门被打回原地——在这局促的空间门里,各种暗器密密麻麻像马蜂一般来回乱窜,并跟长了眼似的完美避开了吴一错,简直将他们当成瓮中的鳖。
这一方天地,再多的数也撑不了多时,柳扶微听他低声喘气,心下尚有些愧疚,不知是否自己过重了些,忽听他问:“姑娘可否自行躲避片刻?”
“这、这镖多的跟蝗灾似的,我上哪儿躲啊。”
“蝎尾镖是怨气所凝,远不如实质锋利。”他这句还没说完,但听“刺啦”一声,衣领处被一枚镖割破。
“……”柳扶微:“殿下想徒手制敌?不能带着我一起上么?”
涵养极高的太孙殿下闭了闭眼,“你认为呢?”
可一旦放下她,在他出手的同时,她就很有可能直接被这漫天飞舞的银钩扎成蜂巢了!
实则,司照救人全凭本能,但他本就内力无多,撑到此刻也尽了七八分力了,眼见再耗下去两个都逃不掉,遂松了她的绳绑,道:“且找棵树,护好脖颈。”
她再不情愿,但看司照的袖袍已被刮了数道伤痕,而那厢吴一错的暗器源源不竭的抛来,不觉松开紧拽不放的手。
他一手扯下外袍再挡一轮,正待掠身,忽被她反手揪住腰带。
司照:“?”
她摸到了那个红盒:“这个盒子里有没有能与之抗衡的东西?”
“盒子开不了。”
时间门不等人,她也不顾不上露馅不露馅了,一手探到红盒,哆嗦着手指去转罗盘。
那四面罗盘本就被司照猜对了三面,开盒不过眨眼之间门。
司照当真怔住了,“你……”
“什么你啊!殿下,快看看呀,有能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