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事?”叶世衡语气冷淡,有些许不耐烦。
清河王道,“本王想请大将军吃茶,不知大将军是否愿意赏本王一个薄面。”
叶世衡道,“不赏。”
清河王垂下头,他摸了摸鼻头,掩饰被拒绝的尴尬,“小儿与令爱之事是……”
“本大将军事忙。”叶世衡连忙打断清河王的话,他瞪了清河王一眼,给清河王一个警告的眼神,低声送清河王一句话,他说,“王爷,自作孽不可恕。”
大庭广众之下,清河王竟提赵珏,分明是想坏他女儿的闺誉。
清河王讪讪闭嘴,他就知道陛下废除珏儿的世子位是叶世衡捣鬼。
“仲平兄。”盛广志凑过来。
叶世衡热情道,“盛贤弟。”
见状,清河王识趣先走。
盛广志邀请,“乐丰楼新出了一道菜品,叫什么白腰的,听人说味道十分不错,想吃这道菜的人都排到街上去了,咱们也去尝尝吧,我请你。”
叶世衡一把搂着盛广志的肩膀,“走,正好为兄饿了。”
“仲平兄,我娘子说你家大媳妇有喜了,恭喜你终于要做祖父了。”
“嗯,好几个月了,明年春末就要生了,做满月你得来。”叶世衡道。
“自然,改天得闲到我宅邸吃茶,我得极好的冬片。”
东京府衙的登闻鼓响了,敲鼓的人是一对中年夫妇。
衙役将中年夫妇带到包长洲的面前,夫妻俩一见包长洲便跪下磕头,求包长洲给他们申冤。
包长洲让衙役将人扶起来,中年夫妇便将冤情道出。
“小人侯天民,家住西宁巷,我夫妇育有一子,名唤侯家宝,年方二九,我儿,我儿死于去年十月……”
提到儿子的死,中年男人潸然泪下,看着包长洲,“大人,我儿家宝死的冤枉啊!去年五月,我儿路过永清街时,被赌坊的人扯了进去,赌坊的人逼家宝赌,我儿是个好孩子啊,从不沾染赌钱这等恶习。家宝不肯,他们便要剁了家宝的手脚,家宝就这么被逼着赌钱……”
“家宝赌一局输一局,没一会儿家宝就输了近五六百两银子,他们还逼迫家宝借赌坊的银子继续赌,那利息出奇的高,不过一月十两银子变成了三十两。家宝还不上赌债,赌坊的人就拿刀子逼着我儿拿房契作抵押。那些人拿走房契地契,收了小人的房子、店铺,将我们一家赶走,家宝悲愤交加,生了场重病,没多久人就去了。家宝被赌坊逼着赌钱的事小人夫妇原本不知情,直到那些人上门收房子时,我二人才得知此事,就这么看着那些人抢走小人的房子店铺。”
“我儿最是听话懂事,怎会出去赌坊那种腌臜之地,家宝死后,小人本想着报官,可没有真凭实据,官府怎会理会小人呢,于是小人暗中走访,这一年下来,小人真查到了些东西,有小人这般遭遇的不止小人一家,小人所有知道的就有七八家之多,其中不乏比小人一家还凄惨的人家。”
中年忽而跪下,将怀里的状纸双手呈给包长洲,“这是小人的状纸,小人要状告永清街大三元赌坊逼死我儿,以非法手段谋取小人家产,求府尹大人为小人做主。”
中年妇人也跪下,给包长洲磕头,“民妇恳请青天大人给民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