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也凑出了七八万石粮食。
待到所有人都作出表率之后,墨君的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随口吐出嘴里的茶叶,缓缓道:“诸位的报国之心,本官都已经收到了。不过······这个数量是不是太少了一点?”
听到这话。
下方众人对视一眼。
随即只见一名颧骨突出,留着一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朝着墨君抱手一礼,随即面露为难道:“圣平君大人,非我等不愿捐赠更多粮食,实在是我等家中也很贫寒。朝中一年俸禄不过几百石粮食,现在这些,已经是我等家中积攒数年的积蓄了。”
“是啊!是啊!”
“如今这些已是我等的全部积蓄,若是再捐献的话,家中真的揭不开锅了啊!”
······
一群人纷纷迎合,都开始卖起惨来。
墨君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的表演,直到下方众人渐渐安静之后,他才反问道:“家中积攒的全部积蓄?怎么本官调查出来的结果,好像和诸位口中所述大相径庭啊!”
“这位大人,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墨君看向之前那名站起身来的颧骨突出,留着一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问道。
“下官钱山甲。”
“原来是钱大人。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钱大人家中光是在咸阳,就一共开了四家粮铺,三家布店,以及一家客栈,一家古玩店。”
墨君说着,缓缓从旁边取出一卷竹简,继续道:“秦王政七年,钱大人光是在咸阳的店铺,便已经盈利三千金币。秦王政八年,盈利三千五百金币。秦王政九年,盈利三千三百金币······”
“直至现在,钱大人家中的商铺,共计盈利六万九千三百一十一枚金币。”
“按照大秦商税法。”
“哪怕抹去零头,钱大人的商铺应缴税额也应有一万三千八百枚金币。”
“然而如今钱大人家中已经缴纳的税赋,却才仅仅只有两千三百二十金币。连实际应缴纳的商税零头都不到。”
“钱大人,不知你作何解释啊?”
墨君说话时的语气不急不缓,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然而自从墨君说出自家商铺每年的盈利额开始,钱山甲的脸色便已经开始慢慢失去血色,直到最后当墨君报出钱山甲所有漏缴的税额后,钱山甲的脸色已然变成一片惨白,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见到钱山甲的神情,其余人心中陡然浮现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好一会儿。
才见钱山甲嘶哑着嗓子,满脸不甘心的开口道。
“伱······究竟是怎么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