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要求的,我绝对不能被落下!”要是这次爹也求不着,没关系,他还有办法!
白奎当晚就亲自来了一次徒北村,进了霍家院子,谈的什么小苏家不知道,也不方便多打听。
但是自第二日起,霍家门口就多了一道小身影,啥也不干,就跪在霍家门前,小身板直挺挺的。
顶着八月烈阳,从小娃子们进霍家院子晨读,到近午时学完回家,白家小少爷跪的半分不偷懒。
不止那一日,接下来的每一日皆是如此。
把小苏家的人跪得都心软了。
“恁大太阳哩,那么小一个娃愣是晒了这么多天,白白嫩嫩的小少爷都要晒成黑炭了。”
“霍先生收不收徒,收谁为徒,这都是他自己才能决定的事情,咱们旁人插不上手啊。”
“说真的,我以为就白家小少爷这种性子,他会上霍家门前大吵大闹撒泼打滚来着,没想到竟然也有这么正经懂事的一面,说跪就跪,一跪这么多天。”
“咱搁家时瞅着些,外面太阳晒得很,给这娃子多送两趟水……我瞧着啊,确实是诚心想学本事来着。”
娃子们在霍家院里的时候,毒不侵最闲,听到小苏家聊起八卦,特地跳过来掺一脚热闹。
老头眯着三角眼,看着外头背对苏家跪立的小身板,“这小子,没瞧出来,气性还挺大。”
苏老汉笑问,“毒老,以为他如何?”
毒不侵哼了声,咂摸嘴啧啧有声,“等咱们老了,这江湖……就是少年人的江湖了。”
这日近午放学,霍家院门打开。
霍氏单手插腰走出来,把跪在那里的小崽子拎进了院里。
片刻后,院里发出娃子们嘻嘻哈哈的欢笑声。
“又来一个小师弟!”
“哈哈哈哈,白小少爷,这次你可成了最小的啦”
“白彧,喊师姐!”
白彧嗓门最是响亮,带着太阳炙烤后的干涩嘶哑,“师父!师娘!”
苏家小院里的人,脸上各自带着笑散了。
便是徒北村里其他住户,这段时间里站家门口频频引颈观望的村民,脸上也浮出缕缕笑意,闷头回了家。
白彧成了霍子珩门下最后一个弟子。
此时,徒北村外的稻田里,稻子熟了。
清河畔,阳光依旧炽烈,将大地照出一片炽白。
河风从河上吹来,拂过水田,推出一层层金黄稻浪,空气中满是清新稻香。
村民们站在路边田埂上,田地里,看着面前坠弯腰的稻禾,笑着,喊着,哽咽着。
“种出来了,种出来了,可以收稻子了,瘪谷少稻米多!比咱们预期的好太多了!”王川蹲在自家稻田埂上,捧着一把从稻禾上撸下来的谷子,亮着白牙红着眼,虔诚的把那把谷子举到高处给大家看。
李小小的稻田就在他家边上,瘦瘦小小的汉子因为在田间劳作,皮肤被晒得黝黑,“不等了,马上收稻子!等把谷子碾出来,咱也能吃上大米饭了!咱今年真的不会再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