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格笑着点点头,“嗯,我也觉得是好福气呢,”而后又笑着苦恼道:“只是一不小心,福气带得多了些,要麻烦您老也搭把手了。”
老仆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这不正是咱们这样的下人应该做的。”
玉格笑笑,看向张满仓,张满仓忙上前一步客气的将老仆领到门外的马车旁,请他帮他一起搬东西,又自来熟的托文杏帮他们照看着马车。
文杏又被拜托了一件事,愈发走不得,只好继续站在原地。
玉格自转着扇子进了二进院子里,先拜见了库雅喇家的老爷夫人,库雅喇夫人也让仆妇去请了四姐儿过来。
一进院子里,大门大打开着,张满仓先搬了一盆花下来,请老仆搬进去,“我们少爷说,这花虽然好看,可也有人闻到花香就不舒服的,你先搬一盆进去,让夫人和我们四姑奶奶瞧瞧,能不能闻得惯。”
老仆点头答应下来,道:“玉格少爷就是细心。”
老仆搬着花走了,张满仓瞧了文杏一眼,突然跳下马车指着她小腿处的裤筒笑道:“怎么,当差不经心,被主子教训了?”
文杏微微红脸,低着头,声音低得只比蚊子大一丝,“没、没有。”
张满仓大咧咧的道:“嗐,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张满仓笑道:“虽然我们家少爷姑娘都没有这样的,不过别处我可见得太多了,我在车上放了药,你上去瞧一瞧擦点药,姑娘家身上留下痕迹就不好了,放心,你去吧,这里我帮你守着,你放心。”
文杏晕头晕脑的真去了马车上头,张满仓轻轻舒了口气,少爷只说想办法引开,可这引开真是、还好这小丫头好骗,唉,少爷吩咐的活儿越来越难做了,得亏他如今也越来越机灵了。
张满仓搬起另一盆花,几乎没有声音却又速度极快的奔到书房前,听到里头没有说话声,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便当机立断的砸了花盆,就地摔倒,哎哟哎哟的大声叫唤起来。
启科齐的心狠狠一颤,忙要推开周家小姐,可周家小姐死死的挂在他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的啄着他的唇,娇笑着撒娇道:“不过是个毛手毛脚的下人罢了,叫他滚远点就是了。”
启科齐的脸上也有些不正常的红晕,连眼神里还有一丝清明,拉下她的手,摇头道:“不对,声音不对,不是我家里的人。”
周家小姐不愿意放开他,双手缠得更紧,凑到他耳边呵气道:“没事儿,咱们锁着门呢,文杏在外面呢。”
然此时的文杏坐在马车上头一张脸白得像鬼,看着摔倒在书房前面的张满仓,和从二进院子里转出来的玉格和老乔,喉咙里哬哬的发出怪音,却叫不出声来。
她身边路上,还有一些路人也被声音惊动,住脚往院子里瞧去。
然后她眼看着玉格站在书房前,一脚踹开了房门,将里头抱在一起的启公子和自家小姐扯了出来,启公子和自家小姐脚绊脚的摔倒阳光下、蔷薇里,大红蔷薇花的刺扎进小姐白嫩的皮肤里。
玉格少爷沉着脸在骂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路上的路人在议论什么,她也听不清了,她只知道完了,完了。
小姐完了,她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