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陈氏没往下说,玉格也能想到她要说什么,无外乎是要是这衣裳是给大姐儿做的就好了,比大姐儿自己做的嫁衣还要喜庆体面得多。
真是,玉格轻轻按了按眼角,原本和睦相亲的姐妹,也得让她关心遗憾出嫌隙来。
玉格解释道:“额娘,这衣裳不是我偏着五姐儿和六姐儿,给她们做这样的衣裳是有用意的,她们不白穿,到时候要穿着这衣裳在滑板上唱歌跳舞呢。”
“您说说,大姐三姐四姐,哪一个能在外头给人唱歌跳舞的,只有她们两个年纪合适。”玉格说着往西梢间点了点,“银姐儿若能把滑板练下来,倒也合适。”
陈氏立马转了话风,“哪用得着银姐儿,还有你小舅舅家的雪弋表妹呢。”
玉格话一出口就觉出不妥,还好金姐儿和银姐儿这会儿还没起。
玉格静了静心,又对陈氏和大姐儿道:“额娘放心,等挣了银子,咱们一人做一身,大姐也放心,你的被子我还记着呢,不是我舍不得棉花钱,而是羽绒被比棉花被舒服得多,我们做鞭炮的时候,都没舍得用鸭绒,至于钻毛的事,再多做一层被套就好了,这样也好换洗。”
再做一层被套?那得多少布?这可比棉花贵多了。
大姐儿忙道:“不用,要是有钱,还是给我买棉花吧。”
至于好换洗什么的,大姐儿只当没听到,这哪算什么理由,谁家还单做一层被套的,不都是拆下来洗吗,这真是不合实际的孩子话。
大姐儿笑了起来,“好了,先吃饭吧,等挣了银子再说。”
说话间桂花婶带着小香送来了早饭,一大锅米粥、一盆馒头和一碗咸菜,然后带着小香回去灶房。
她们家如今吃早饭的人也很多,堂屋里坐不下,所以张家都在灶房里吃饭,不过两处吃的都是一样的。
吃过饭,陈氏和大姐儿、二姐儿各忙各自负责的一部分,三姐儿和四姐儿回去继续睡,张高壮和张丰年、张满仓推着从郭木匠处借来的三辆摆摊车,依次装好东西,不急不慢的准备出门。
三辆摆摊车上皆用红布黑字写着:红福记。
五姐儿和六姐儿一人拿着一个滑板站在最前头,两人将滑板放在脚下,单脚站上去。
玉格上前递给两人一人一串鞭炮挂件,一人一个系着铃铛的拨浪鼓。
两人将各自朝外的一只拿着鞭炮挂件的手高高举着,另一手转动拨浪鼓,单脚一撑,随着滚轮轱辘,鼓声咚咚、铃铛叮当,欢快的歌声响了起来~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踩在滑板上,嘿!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踩在滑板上~
冲过大风雪,
我们踩在滑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