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贝勒笑着点点头,见自个儿的随从带着大夫过来了,对玉格道:“我大概明白了,大夫来了,你先让大夫给你瞧瞧。”
“是。”玉格笑着应下。
大夫先问了症状,而后把了左手又把右手,大夫诊脉其实都是要把两只手的。
而男女的脉象也确实有所不同,不过她小时候没少看过大夫,她确实是女子的脉象又如何,有大夫亲眼瞧过她就是个男子啊,只是脉象,这世上脉象古怪的虽少可也不是没有,所以过来把脉的大夫脸上也没有任何异常。
八贝勒笑着一点点敛下目光。
把完后,大夫脸上带出些轻松的笑意,“回贝勒爷的话,回玉大人的话,玉大人只是有些中暑,所以才有些头晕气闷、犯恶心,没什么大碍,小人给大人开一方药去去暑气就好。”
玉格笑着点点头,“好,辛苦了。”
“大人客气了。”
大夫说完提着药箱告了退。
大夫走后,八贝勒又和玉格说了一会儿正事儿,说了些给她送冰过来的闲话,直到看到大夫送了药来,又看着她喝下,才起身道:“好了,你喝完药好好歇会儿,我先走了。”
“是,奴才送贝勒爷。”玉格跟着起身。
“不用,”八贝勒转过身来笑道:“我走了,就是想让你趁着药劲儿好好歇会儿,你再送我出去算什么,外头日头正毒呢,好了,你好好歇着吧,不用送了。”
“是。”玉格笑着躬身行礼,但还是把八贝勒送到了门外走廊上,而后目送着八贝勒走远。
不大会儿八贝勒就走到了楼下广场,马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临登上马车时,八贝勒又转身回头瞧向玉格,笑着点点头,而后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回屋休息。
八贝勒今年有三十三岁了,但时光厚爱他得很,他身上除了与日俱增的亲和力外,并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尤其当他站在阳光里,微微笑着,暖黄色的光影模糊他的轮廓,整个人看起来越发温和且温暖。
玉格轻呼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八贝勒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人。
送走了八贝勒的次日,玉格就收到了满满一冰鉴的冰块,并且是从那日起每日早晨都会收到一冰鉴冰块。
又过了几日,内务府愿意三折收猩猩毡的消息传了出来,玉格原本以后此事多少会牵连到自个儿,特特让张满仓留心京城里的消息,但从内务府宣布三折收购猩猩毡、绝了不少官员压价之路,到内务府宣布要涨一成价出售猩猩毡为止,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她的名字。
玉格伸手摸上今儿刚送来的冰鉴,轻轻的叹了口气,若是她不知道结果,如果她只是单纯的他,或许她也会真心实意的拥护他为储君。
但是,没有如果。
“把这冰送到食堂去吧。”
“是。”
玉格重新坐到椅子上,对付自个儿桌上的一大堆图纸、账本。
时间很快滑到了六月末,六月末玉格收到了三阿哥诚亲王让人带来的话,皇上命他率庶吉士何国宗等人在热河行宫设立纂修馆,他让她帮他留意精通算学的人。
这是三阿哥送过来的人情,她知道。
与此同时,前头八贝勒说过的江浙的台州和常山两地已有两个月没有下雨了,不知道那处的百姓会是如何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