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马庆祥好似睡着了,又好似一夜都没有睡着,总之次日一早,不过天光洒进屋内的一点儿细微动静,他就睁开了眼,精神疲惫,这一晚睡得比熬了一宿还累。
马庆祥精神疲惫却又极清醒的起身洗漱完,推开门出去,才发现不少同事都和自个儿一样,没有睡好。
玉大人,到底会不会发难……
很多人,尤其是金缕记的管理官员都担心这事儿。
马庆祥心头沉沉,无暇参与同事们的讨论,他觉得是必然的,就是不知,她会如何处置他、们。
但这一把刀没有那么快落下,正如人力处的官员们想的那样,如今的花名册厚了不少,又变了不少,看完自然也需要不少时候。
于是这一把刀就从昨晚悬到今早,又从早晨一直悬到中午。
一个人的神经是不可能一直紧绷着的,尤其他们上午还要做事,所以到了中午吃饭午休的时候,好些人已经放松了下来。
或许玉大人就是不计较呢。
马庆祥也慢慢镇静了下来,这事儿,这满汉通婚的事儿,自个儿占着理儿,他怕什么?她若是敢因为此事,他就敢再一封折子把她告上去。
皇上总是要讲理的。
这金缕记,这朝堂,可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马庆祥越想越觉得是,甚至原本的安心慢慢发展成一种自信的笃定,更延伸为一种好似抓住了玉格小辫子的、膨胀。
她不敢处置自个儿,她姐姐合离再嫁已是家耻,又犯了满汉通婚的大忌,她绝不敢处置自个儿。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妙,马庆祥心虚担心害怕的时候,玉格没有任何要处置谁的动向,但就在他放心安心之后,玉格一个指令传到了人力处。
解除马庆祥职务。
就这么一条,一个人。
人力处的人自然大喜,连忙按照玉格的命令行事,但马庆祥却是大怒,这么独独挑出自个儿一个,不是报复,他把自个儿的脑袋割下来给她。
“他不服?”玉格听到迈柱过来的禀报,笑着挑了挑眉。
迈柱为难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恼马庆祥的不识抬举,牺牲他一个,全厂的人都能安然渡过玉大人回来的这场火,哪里不好。
“他闹得难看的很,在人力处大吼大叫,说、说是玉大人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玉格有些玩味的品着这四个字,从她回京后,从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好性儿后,这四个字出现的频率就太高了。
怎么,她难道只能逆来顺受,不能反击吗。
迈柱瞧着玉格的神情,心里有些说不清的不安,但还不待他想明白,玉格已经笑着道:“那好,我就让他服气,只是希望、”
玉格抬头对迈柱笑了笑,笑容叫人目眩,但说的话却叫人心悸耳鸣。
“他不要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立一个fg,明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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