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的回到摘星酒楼,刚走到五楼便觉得今日十分热闹,还没有走进,便听到了里头推杯换盏的声音。
及进了酒楼大堂,果然热闹喧哗,大堂里头,除了洋商和他们今早见过的两浙盐商外,竟还来了不少别处的商人,占去了大堂四分之一的桌子。
有好些商人,袁行主三个也不识得,只是也总有那么几个叫得出名字的。
比如,“连老爷也收到了展销会的请帖?”
可连老爷是做酒楼生意的啊,这和船运、这也差得太远了,旁的做丝绸布匹生意的,开银号的,甚至挖煤矿的他们都能理解,毕竟还有个运输和外销,可这酒楼、这酒楼,这酒楼做的不就是本地的买卖么。
连老爷笑着过来同三人见了礼,笑道:“我不是为展销会来的,刚才我们也正说着这个呢,我收到的请柬上写的是招商会。”
“招商会?”那又是什么?
鲍老爷转头看向袁行主和古老爷,怎么他们没有招商会的请柬。
连老爷笑道:“这个我们方才也在说,好似对商船需求不高的,收到的就是招商会的请柬,至于招商会是做什么的,”连老爷往摘星酒楼的柜台处瞧了一眼,笑道:“大约就是和之前卖玉环楼铺面和水泥厂股子的时候差不多吧。”
连老爷笑了一声,道:“不瞒三位,错过了这玉环楼,错过了这摘星酒楼,老夫是真后悔。”
鲍老爷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
袁行主道:“你们的请帖上写的什么?是又一处玉环楼?”
连老爷笑道:“不是,说起来,和你们的帖子其实也有关联,你们为商船而来,我们么为船运公司而来。”
“股子?”古老爷反应很快。
连老爷笑道:“对,台州船运的股子。”
“不是,”鲍老爷有些不可思议,“他们说可昼夜不停的行驶,你们就信了?”
连老爷用下巴点了点窗外的扶梯,摊手笑道:“这不已经明摆着了么?”
鲍老爷哽住。
古老爷又问,“可说了是什么价儿?”
连老爷笑道:“只说会拿一成股或是两成股出来,一成股五十万两银子,至于到咱们几个人能吃下来,能吃到多少,就全看咱们自己的本事了。”
古老爷的声音一时也凝涩了起来,“你们,就不觉得贵?”
“嘿嘿,”连老爷笑着捋了捋胡子,“三位不知,咱们这位玉大人在京城、在两浙都是出了名的,做买卖只赚不赔,卖股子要价越高,利润越大。”
三人一时没想好要怎么接这话,这买卖的事儿什么时候也可以这样盲听盲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