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咱们的那两成股不放到这儿卖。”鲍老爷最后只能这么说。
要不然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就这么小半天的工夫,一万五千两银子,这银子也太好挣了。
袁行主和古老爷都没说什么,不过心里是赞成的,此时已经开始琢磨着若这价真一分也讲不下来,要怎么凑出一两银子。
经了这一天,看了这一场,他们心里已经不抱有玉格会降价的期待了。
台上,玉格也终于开始说起股子的买法。
“这一次股子出售,我们不采用拍卖的办法,也就是这一成股的价就定死了是五十万两银子,至于谁能买到、谁买不到、能买到多少,皆由抽签决定。”
话音落,台下又是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明眼瞧着能卖高价的股子,如今竟然不喊价了,全凭运气?
这、是真是假?难道是不想卖了?
不是商人们小人之心,实在是玉格所为不符合她自个儿的甚至台州的利益。
“五姑娘?”京城过来的商人们也拿不准了。
五姐儿心中虽也不解,面儿上却极寻常的笑道:“咱们接着往下看,玉格一向有许多新鲜主意。”
商人笑着点点头,他们其实也就是想试试看四姐儿和五姐儿的态度,试探玉大人是不是已经在私底下对股子有了安排。
拍卖场的座位设置,能向四姐儿和五姐儿谈话的只有坐在她们周边的几人,而不管其余的人信是不信,台上玉格也已经开始说起这抽签到底是怎么个抽签法了。
“在座的诸位皆是咱们台州邀请过来的尊贵的客人,身份和财力都是毫无疑问的,所以我们就直接略过验明资产这一环节,直接进入投标。”
玉格往前门处招了招手,画明便抱着一个上头开口下头带锁的木箱子走了进来。
玉格接着道:“我们将台州船运的一成股拆分为了十万股,所以每股的价格为五文钱。”
“噗,”因为已经得了许诺悠然喝茶的鲍老爷一口喷了茶水,“多少?”
“五文钱?”声音惊得变了调。
台下又是一阵轰然的议论,五文钱,多少年了,他们没亲耳听过这样以文做单位的价儿,尤其还是在这么富丽堂皇的拍卖场里头,前头还是五十万两银子,至少五十万两银子,一掉头急转直下,变成了五文钱。
“五文钱!”鲍老爷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古老爷不耐烦的打断道,“五文钱一股,十万股,不还是五十万两银子?”
账是这么算没错,所以,“他何必呢?”
袁行主垂目慢声重复了一遍,“十万股,五文钱……”
袁行主叹了一声抬眸道:“十万股,拆分得如此细,便能有更多的人可以买到,而五文钱一股。”
袁行主沉声道:“五文钱一股,这价儿就好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