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帝旭传令左右,收回所有关于洛河宫的命令。
洛河宫主也被帝旭态度转变搞的不知所措,和这些世俗的帝王比起来,她的脑路还不够用,就有些怀疑的说:“本宫可以带神女走了,洛河宫弟子也不用撤出华国?”
“当然,你随时可以带神女走,洛河宫弟子也可以留在华朝,你们所传之道,都是教人行善之事,我朝欢迎还来不及。九州大地皆是朕的子民,以后也不用分华国内外。”
帝旭此话一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可反驳,又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吃了苍蝇屎一样。
帝旭继续道:“联的子民婉妗,能得河神赏识成为洛女,也是华朝无上光荣。朕决定昭告天下,正式敕封她为洛河神女。出行各地,享受一品大员待遇。宫主这次远道而来,不如坐下来用些膳再走不迟。”
洛河宫宫主见帝旭态度转变,也不好意思起来,觉得刚才自己确实让帝旭太过难堪,想不到帝旭居然还以德报怨,心里登时感动得稀里哗啦。
她急忙向帝旭拱手道:“谢谢陛下对神女的厚爱,刚才民女情急之下,胡言乱语,如有得罪,还请陛下体谅,民女是见识短的女子,切莫见怪。至于用膳一事,还是算了,现在天色已深,民女还要带神女回宫,向全宫弟子报告这天大的喜事。”
说完洛河宫宫主准备带婉妗乘鹤离去,但是婉妗轻声道:“且慢!我想和二殿下说几句话。”
说完婉妗走到父亲前面,她们父女一别后,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胤国君有些苍凉,还是有些低沉对女儿说:“要宽恕众生,不论他有多坏,甚至他伤害过你。”
她没有回应,只是从她父亲那里拿了一块白布,走到华仲夏那里。
其实她和他今天才见第二面,怎么感觉认识了很久一样。绝望掩埋了欢笑,失望掩饰了一切,她觉得该做的还是要学会忘记,她坚强的举着那块白布道:“二殿下,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华仲夏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他们二人的婚契,他不知道她所为何意,难道她是要公布他们之间有婚约一事。
华仲夏生在末世,做为人类最后一个少年,终日在昏昏沉沉的地下城度过,几乎没见过什么女子,婉妗是他接触过的第一个女子,国色天香,如果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他看到婉妗的冷冷态度,他的心也如坠冰窖,他差点让婉妗陷于万劫不复之地,而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还是有些托大了,但他现在不敢直说这是婚契,就些支支吾吾的说:“我知道这是什么,对不起,小王现在不能帮到你。但我以后还是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婉妗见他果然不敢提起婚契,心想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想到这便凄然一笑道:“不需要了,刚才你已经帮过我了,二殿下自己知道这块白布上写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然后她运劲用力把手一抖,那块白布化为粉尘。然后决绝的说道:“二殿下,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祝你们父慈子孝,祝大华江山永固,就此别过,永不再见。”
说完婉妗公主头也不回,随洛河宫跨上仙鹤,二人乘鹤离去。
望着公主远去的背影,华仲夏怅然若失。
然而帝旭看着他们离去,倒是显得兴高采烈,能够逼诸侯出手求情,而且避免了和洛河宫成为死敌,也算是柳暗花明。
刚才真的是怕诸侯不表态,还好沉的住气,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女人,漂亮的女人,他真的不在乎。
这次天台盛宴虽然出现许多风波,但总体还是成功的,基本上奠定了他天下共主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