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神神叨叨的呢?”
“你知道什么!刚才大房的金枝丫头过来了,非要帮我们搬东西,还想帮我们带孩子,我好不容易才将她撵出去!”
冯老三的脸色也严肃起来:“要不我去借辆板车吧,你和孩子在家里收拾东西,咱们争取一趟都拉走,免得被那个丫头赖上!”
说到这里,他还趴到门缝上往外看了看。
“我听咱娘说,那丫头可能是中了邪,虽然请了马神婆来驱了邪,但好像不怎么管用,你们娘俩可离她远着些,莫要被邪祟缠上,那东西邪门的很。”
杨氏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看着两口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知云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才惊的两口子回了神。
冯老三空着手出了门,临走时顺手带上了房门,杨氏从里面将门闩插好,让知云坐在炕头上玩,她则继续收拾东西。
都说破家值万贯,果不其然。
明明看起来空荡荡的屋子,真要收拾起来,竟收拾了十几个包袱。
最后都没有包袱皮用了,就用袍子床单窗帘临时充当了包袱皮。
没用多久,冯老三就拉着板车回来了,彼时杨氏的东西还没收拾完,冯老三又搭了把手,夫妻两人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一样一样落在板车上。
还给知云找了一小块地方,放了个蒲团让她坐着。
冯老三在前面拉,杨氏在后面推,一家三口离了冯家老宅,往新房子而去。
冯金枝跟了出来,站在院门口远远的看着,知云抬手又给了她一个摔跤套餐。
这一次下手有点狠,直接把她的小腿骨弄骨折了。
冯金芝张大嘴巴,发出了一声无声的惨叫,人也扶着门框,一张脸扭曲着,慢慢的滑坐到了地上。
冯老三两口子毫不知情,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兴冲冲的搬到了新房子里。
当然也是因为他们两个是背对着冯金枝的,自然看不到。
但知云却是面对着她的,不过神色却连动都未动一下。
到了新家,没有了外人在,杨氏明显放松了许多,任凭知云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溜达,她开始来回收拾整理搬过来的东西。
院子四周围了一圈篱笆墙,篱笆多少有点稀,木棍与木棍之间,有半个拳头大小的缝隙,透过缝隙,外面的情景也看得清清楚楚。
冯老三也兴冲冲的带着扁担和水桶,去挑水去了。
为了庆祝搬迁之喜,他还从村头老猎户家里买来了一只山鸡呢,老猎户都已经收拾好了,他这会儿去把水挑回来,今天中午就能吃到香喷喷的炖鸡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边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并不知道,老宅那边的大房一片愁云惨淡。
分家之前冯金枝受了伤,掏钱的人是冯章氏,冯老大两口子并感觉不到肉疼,相反还感觉自家占了大便宜,所以对于找大夫给女儿看病,他们还是很积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