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梁死了。
他就像千千万万个普通人,就像千千万万普通人的死。
死的既没有价值,也没有意义。
他不单为办砸了仇正初所交待的事悔恨,也为失去的人生的希望。
仇正初长叹一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迷惘无名,十二缘起,菩萨尚有不明,凡人又何必拘泥。”
“唉,马梁……”
一旁的莫知远低下头,低声开口道:“阿弥陀佛,为我之故,又死两道生灵,惭愧,惭愧……”
战云天看着死去的马梁,啧啧道:“又死一个,有点儿意思。”
公离厌拍手称快:“好!好啊!”
“这两人死得,壮烈!公离佩服!”
“不过……就是蠢了点儿。”
马红英正沉浸在马梁死亡的悲痛中,闻言抬头,冷眼看他,喝问道:“你什么意思?”
公离厌笑道:“我说,这两人是蠢了点儿。”
“那个会说话的泥蛋蛋,你是他们的头儿吧?请问怎么称呼?”
仇正初平静开口:“夜游神。”
公离厌点头道:“原来是夜先生!”
“夜先生也知道,金色曼陀罗花是被人动了手脚,可是你知道,芍药究竟为什么要把染病的花儿送你?”
仇正初道:“你刚才不是说了,这一切都是她害人的计策?”
公离厌笑道:“她一个小小婢女,不过是本公子的玩物,她害你,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仇正初道:“我又不是她,如何能得知她的想法?”
“想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自小在郡主府长大,与你蛇鼠一窝,自然心肠恶毒,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啧啧啧!”公离厌摇头道:“这你可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芍药还真不是歹毒女子!”
“老夜,实话跟你说,从那马二进入郡主府开始,我就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