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老者,一身绫罗,山羊胡子,脸色蜡黄。
两个中年美妇作摆夷族打扮,非常的异域。
“不知这位老先生是?”慕容复起身,抱拳问道。
他南慕容,是个青年才俊。
自然尊重老人,有礼貌。
毕竟有礼仪之大,谓之夏。
慕容复早就和鲜卑划清界限,入华夏了。
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得当汉皇!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咳咳。。。。。
自然要当个知书达理的好青年。
“老朽名叫陈有钱。”老者说。
“那想来一定非常有钱。”慕容复道,“如此高贵典雅,清新脱俗的名字,一般人是不敢取的。”
陈有钱说:“老朽薄有家资。”
掌柜的夸耀道:“我家老爷人称陈半城,半个大理城的产业,都是我们老爷家的。”
慕容复肃然道:“失敬,失敬,不料老先生竟然是一位人民富豪。”
“富豪只是世人对老朽的误解,老朽也只是某些人的傀儡,只是与镇南王府有点关系。”陈有钱道,“老夫名下的产业,大多是替别人打理,不然也不会只答谢慕容公子你三千两黄金和一颗珍珠了。”
慕容复好奇问道:“老先生为何要答谢我?我何时有恩于老先生了?”
陈有钱道:“慕容公子杀死云中鹤,便是于老朽有恩。”
“难道?”慕容复不好意思说出猜测。
陈有钱却很豁达,说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老朽却事无不可对人言。”
“老朽最疼爱的妻子,就是被云中鹤奸污后自尽。”
“老朽的千金,也惨遭云中鹤亵渎,自尽未遂,只能出家为尼。”
“深仇大恨,不过如此。”
“老朽买凶杀人,出钱追杀云中鹤,但云中鹤轻功高绝,每次围杀都以失败告终。”
“慕容公子能杀云中鹤,真不愧是姑苏慕容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名不虚传!”
“对了,慕容公子喝的女儿红,就是老朽在小女出生时埋下的。”
“若无云中鹤,小女现在应该已经结婚,开启这女儿红以宴宾客吧。。。。。”
陈有钱说着,一脸萧索。
慕容复突然觉得这酒不香醇了。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为善去恶,是光明故。”不知为何,慕容复想起明教的绝命诗,不由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