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觉,病才好得快。”
他安置了香炉,两手放在她肩头,将她一步一步推向床榻。
苏瓷僵直随着他走,心里打了个问号。
等等,你觉得我有什么病?
这里有病的难道不是你?
她被萧君楚像过家家安置布娃娃一样,摆在床上,拉了被子,之后,坐下,落了薄如蝉翼的黑纱帐。
帐中香,幽幽缭绕,透过薄纱,与沉水香的蜜味儿混合纠缠在一起,惹人身心放松,睡意连绵。
外面昏暗的烛火,已经被重重黑色锦缎帐子遮挡殆尽。
幽深黑暗中,他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捞入怀中,青年男子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萧君楚的呼吸因为克制,反而变得无比清晰。
苏瓷已经僵得仿佛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包子……,不怕,你现在是傻的,朕不欺负你。”他将她的头抱住,抵在下颌。
苏瓷:???我傻了?你听谁说的?
黑暗中,她本来因为害怕萧君楚而一直怂怂的眼睛,忽然亮了!
小手摸摸索索,轻扯着他如水一样丝滑的寝衣,摸上领口,之后,就奔着脖子去了。
上次在云顶汤池,他给她摸,她不敢。
现在,她就要走了,就仗着这份傻,最后摸一次。
帐中床上,光线太暗,她找不到他喉结在哪儿,最先触到了锁骨,之后,沿着脖颈的线条,一点点去找。
萧君楚抱着她的手臂,不经意地紧了一下。
苏瓷听见了他磨牙的声音,喉间线条微动,于是在黑暗中偷偷笑。
疯批原来也是傻的可爱,说不动她,就真的不动她,任由她如此骚扰。
他怕是也在凭着这份傻劲儿,爱慕着白月薇,所以每次无论如何地恼,如何地吃醋嫉妒,到最后却仍就不会将她怎样。
这样的傻子,将来可千万别吃亏才好。
苏瓷想着这些,心疼萧君楚,温凉的指尖,轻抚他的脖颈,就不自觉地几分温柔。
他的脉搏,跳动地厉害。
仿佛随时随刻,体内会爆发出一头凶兽,将她一口吞掉。
但是苏瓷现在莫名地信赖,相信他说不动就不动。
“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