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方用拇指从朱砂砚沾饱,按了下去。
萧君楚满意,指尖拎着那张纸,慢悠悠地,亲自吹干,细细折好,收入书案上的匣子里。
苏瓷瞥了一眼,记住了。
回头一定要找机会偷出来,找人念念。
她脑子一转,巧了,她的字,萧君楚也看不懂。
于是,也探身拿了张笺,抓了御笔开始写。
【我萧君楚,是疯批,是神经病,是王八蛋,言而无信,自食其言,愿以万乘之尊,卖给苏瓷大女王为奴,任其驱使,为所欲为。】
写完,苏瓷将纸抖得哗哗响,十分得意。
她也没有很毒的心思,也不太会骂人,凡事爽了就行。
“来,既然是画押,该有两份。我也用惊鸿巅的暗语,写了一份,皇上,请。”
萧君楚:……
为什么感觉你的字比较多?
但是,他也无所谓。
誓言这种东西,呵。
他随她的意,拇指蘸了朱砂,摁了上去。
之后,看着苏瓷将信笺当宝贝一样折好,藏在了胸衣里。
萧君楚:……
你还挺会藏。
那些字,他的确不认识,但肯定没好事。
既然是惊鸿巅的暗语,回头找个人问问便是。
反正刚巧,他向来过目不忘,字虽然不认识,但是怎么写,看一眼就都记住了。
但即便如此,萧君楚依然不爽。
他重新拿起殷问的折子看,有意无意道:“对了,这世上有没有一次生十个娃的猪妖朕不知道,但是,怒雪川上的狼,却是一年生一窝,可以一连生十年。”
苏瓷刚要爬起来,脚底下就是一抖,就要滑倒。
萧君楚也不抬头,看都不看一眼,抬手,又准又稳将她小软腰撑住,“站稳。”
苏瓷便见他,虽然盯着折子,却眼尾暗藏笑意,就知道又是在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