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吓得连退三步。
这附近的血疫,的确是满身红色脓包错不了。
他摆摆手,避之不及,“滚滚滚!老子还有正经事,没空管你有没有病,赶紧滚!”
“官爷真的不看了?官爷不帮我找个大夫确认一下吗?”
“找什么找!快滚!”
“哦!知道了官爷!”
苏瓷拔腿就走,又不敢太快,还咳嗽了两声儿,吓得后面那些月刀卫唰地分开两边,给她让出一条道。
可是,没走出几步,身后,那领头的忽然又是拉长了腔一声,“哎?等等——!”
他扭头,疑惑地看着苏瓷背影,“忘了问了,你身上的衣裳哪儿来的?”
苏瓷不敢回头,眼珠儿滴溜溜转,“从死人身上扒的。”
“死人!什么样的死人?”
那月刀卫果然还是有几分脑子。
不好了!
苏瓷眼珠儿飞快地转,“说……说不好,摔得肚皮都破了,掉在河里,肠子淌出好远,也看不清什么样子。我从村里逃出来时,抬过病死的尸体,衣裳被弄脏了,只好借了他的衣裳,官爷不信,我这衣裳上还有血,您可以摸摸……”
“……!艹!”
领头的头皮发麻!
抬过染疫的死人还敢站在这儿跟爷磨叽!
“滚滚滚滚滚滚!”
“哎!谢官爷!对了,官爷,刚才听见林子里有狼,您一定要当心哦!”
苏瓷好心。
善良不准许她明知有危险却不提醒。
“滚!艹!”那月刀卫已经被晦气透了,怒骂。
苏瓷无奈,只得继续走自己的路,一面走一面叹息。
一整本书,居然没有一个讲道理的好人!
她身后,一开始还能听见月刀卫骂骂咧咧,拨动草木搜索的声音,接着,一阵轻微的凌乱,便什么声都没有了。
她不敢回头,硬着头皮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