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邵勇一皱眉,惋惜道。
“是啊!开始俺也不理解二菊会走这一步,可想想就明白了。晓阳人长得帅,当团支部书记那会,二菊对晓阳就有好感。只是当时晓阳眼眶子高,没看着二菊。”
“这几年,晓阳突然和凤玲结婚,生了个闺女,老金家除了晓丹护着她嫂子,谁把凤玲放在眼里。婆婆不待见,总给凤玲脸子。凤玲能跟谁说?只能跟晓阳说,可晓阳又跟他妈一条藤。凤玲干受气。凤玲是什么性子?在刺绣厂那会,你又不是不知道。”
“晓阳不当团支部书记,出去到他舅厂子,干过一阵以后,性情大变。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凤玲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着。可晓阳这回把本堡的二菊划拉到手,凤玲再大度,怎么可能再忍?”
“闹离婚啦?”
邵勇皱着眉头,追问。四萍冲邵勇笑笑,道:
“还想听不?想听,得先让我喝口水。”
邵勇起身给四萍倒水,四萍赶紧过去,抢过来,自己给自己倒上,又坐回沙发,喝了一口,接着道:
“凤玲没有跟晓阳闹离婚,而是去了二菊家,跟二菊的家人,干了一架。凤玲虽说性子烈,可她哪是二菊一家人的对手,被打了几下,吃了亏。”
“凤玲婆家不出面,惹怒了娘家人。娘家人替凤玲出头,找到村里,可凤玲是主动找二菊家秽气,凤玲虽说吃了亏,却不占理儿。凤玲娘家人落了面子,就打上二菊家门,两家乱打一通,伤了几个人。公安派出所这会才来。”
“怎么处理的?”
南大洋出这档子事,邵勇心情特别沉重。四萍喝了口水,接着道:
“你别着急,热闹着呢!听我慢慢跟你说。”
“二菊的爹、哥哥和弟弟,凤玲的爹、两个哥哥,都被公安局带走了。起先二菊家咬着凤玲娘家人是来灭门的,所以才操了锄杠和耙杆。可凤玲娘家人是空手去的,被打得又重些,公安局怎么会听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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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玲娘家人仗着吃了亏,告二菊家人持械行凶,要求公安局做伤害鉴定。后来,公安局把案子推到村里。你六哥出面,做了调解。二菊家多破了些财。”
“事儿压下来就好!”
邵勇长舒了一口气。
“哪啊!凤玲的性子,你想随谁啊?她妈可不是饶人的人!她们家在二菊家吃了亏,那不得想办法找回来!事情出在金晓阳身上,这不是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吗?只是凤玲起初糊涂,去找二菊发泄。有本事,管住金晓阳啊!”
“许是回过味来,凤玲她妈和她俩嫂子冲到老金家,两家亲家又吵吵起来,骂了个狗血喷头。”
“晓丹也参与啦?”
邵勇惊异地问。他担心晓丹,更关注晓丹在这件事中的表现。四萍赶紧摇手,道:
“晓丹没有。两家打架,晓丹在学校呢!等她知道,赶回来,她妈气得小发昏,她爹的脸被挠个满脸花。她嫂子抱着她侄女回了娘家,总之,是一地鸡毛。”
听晓丹没事儿,邵勇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可在整个事件中,两个关键人物却一直未露面。他们都躲哪去啦?邵勇带着疑惑继续追问:
“晓阳和二菊心就那么大,在外面躲清静?”
“二菊和晓阳,能一点不知道吗?俺猜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况且,人又没有事,也不用着急。他们一定是等几家人,都消了气,才好出现吧!”
四萍说了一大堆,这会儿,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捧着杯子,喝起水来。邵勇想了想,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