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阳借坡下驴,赶紧道歉。马强看着晓阳知趣,能软能硬,知道进退,转了转眼睛说:
“算你小子聪明!嗨!也就你这聪明劲儿,让我喜欢。没办法,对我撇子。那样,以后,你也不用亲自上手去拣了。你替我收。敞开了收。利润我给你提二成。咋样?这可比你拣那点废铜烂铁,赚的多!多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晓阳听了心中暗喜,可嘴上却没那么说:
“马哥,我行吗?”
“我说行就行!哥几个,我让晓阳替我照看生意,你们老哥几个啥想法啊?!”
马强瞪起牛眼,凶巴巴地扫视着自己带来的人。这些人能没有想法吗?替马强收铁,可是肥得流油的差事,谁不想啊?如今给了金晓阳,他们也是羡慕、嫉妒、恨!可没办法啊!谁叫咱打不过金晓阳呢?只能违心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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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法!”
听大家对自己的决定,没有反对的。马强对自己的控场能力感到满意。转过头,不无得意道:
“我说你行,你就行,谁他妈敢说个不字,但你小子也给我小心点儿,别在里面做故事!我警告你,别他妈把自己撑死!”
晓阳摇身变作马强的心腹,成了啃铁道的二当家,自有一番感慨。
又是个晴朗的冬夜,月冷星暗,小北风嗖嗖地刮得草木沙沙作响。
夜幕下鞍阳钢铁公司厂区空旷而荒凉。一串黑影趁人不备,沿着拉着电网的高墙,贴近铁道旁的栅栏。带头的人操着管钳,掐断了几根铁棍,在栅栏上扒出个窟窿。一行人从窟窿爬进去,像麻雀散落进空旷的厂区。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金晓阳、李泰安和晓刚等人。他悄无声息摸向值班室,掩蔽在建筑物的阴影里。值班室里有俩更夫,年龄都在五十几岁,正在屋里看电视。晓阳观察了地形,打出行动的手势。后面的人,两个人一组,像静默的潜艇,潜伏在通道两旁。晓阳冲泰安点点头。泰安把一个铁皮罐头盒朝值班室门口扔过去。
“当啷!当啷!”
罐头盒滚动,与地面的石头碰撞,在暗夜里发出刺破耳鼓的串响。接着屋里传来脚步声,俩便夫推开门,打开手电筒,四下里照了照,一个人乍着胆子,喊了声:
“谁啊?”见无人应,“我看见你们啦!赶紧出来吧!”还是没有人回应,对另一个,“我们往前走走。”
另一个显然不想动弹,懒洋洋地推脱:
“怪冷的!屋子里待着得了。”
“现在,几点啦?”
一个问。
“七点十分。”
另一个答。
“也该出去转一圈了。没事儿,咱俩回来就睡觉。你看咋样?”
一个提议。
“听你的吧!这些铁耗子,冬天大晚上也不让人消停。让我逮着,非把耗子尾巴给它揪下来不可!”
另一个恶声恶气。
俩人提着手电,刚走进漆黑的过道,就见几道黑影从阴影里蹿出来,没等他俩看清面貌,直接把他俩扑倒在地。七手八脚,反剪双手,被捆得结结实实,如同两只粽子。头上不知被谁套了只布袋,然后,被人抬起来,扔在了地上。感觉明显比外面暖和,猜想是被送回了更房。
俩人心惊肉跳,不知捉自己的人要干什么?正担惊受怕,听一个故意哑着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