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青年接着低声道:“我会去处理一遍附近的痕迹,你不要告诉警察见过我,只说自己的车一觉醒来被偷了就行,明白吗?”
“但是……”
“汽油和食物,还有疗伤用品,那些东西你从哪儿来的?是后来自己开车去买的吗?”
被一连串问题打得有点懵,女孩下意识回道:“不是,我总在家呆着,管家爷爷会给我定期送吃的,汽油也是他放在车库里的,怕出意外还准备了全套医疗用具……”
这次还暴露自己家境了啊。
“管家就是柳生吗?”
诸伏景光无奈道。
“对啊。”
被保护得很好的富家小姐没错了。
“那很好,你也不知道自己少的东西去哪儿了,和车一样。”
“哦哦,好。”
“监控器,你之前对准我拍摄的设备,视频存在哪儿?”
“……我的电脑里。”
“立刻删掉,现在带我去。”
将摄像头重新安回女孩的电脑上,青年推开次卧的房门,他将床榻等恢复没人动用的样子,把常规情况下普通人会收纳的东西放回橱柜。
“嘶……”
由于频繁的动作,伤口的疼痛一阵加剧。
从他开始轻车熟路地“伪造现场”之后,房屋的主人一直维持着一种震惊的模样,直到这声痛呼让她回神。
“我来吧。”
她小跑过来,抱过他手中的鹅绒被。
“其实你不用塞回去,这是我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时候盖的。”
“那你就放回沙发上。”
“……也不是说我故意拿用过的东西给你噢,我每周都送洗一次!”
“佐久间。”
“嗯?”
“……别逗我笑了。”
青年伸手捂住自己的腰间,因着忙碌的一切,用于包扎的纱布和绷带上逐渐渗出丝丝血迹。他白着一张脸,略显虚弱地弯起嘴角。
当笑意在那双漂亮的猫眼里绽开的时候,刻意蓄上的成熟短须,里世界的经历造成的烙印,种种会于他身上留下阴翳的东西消失了。如果有第三人在场,则一定会意识到,眼前人,一直拥有着温柔良善的本性。
一瞬过后,诸伏景光收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