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的……”他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口吻,“说吧,你怎么设计的我确凿的死讯?”
“大哥……”她却没有回答,而只是试探着捏了捏地上人的脉搏,低声道,“你为什么来呢?”
“我……”他才说了一个字,她又道:“你不该来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能为自己的行动负责。”琴酒道,“为什么不行?怎么,你要杀了我吗?”
此话一出,她瞧向他。
“那你呢?”她道。
两个人相望,彼此都明白言下之意。
——你恨我吗?
如果不恨,
你毁灭的组织,是我将你带去的。
——你又恨我吗?
我一手毁掉的地方,你倾尽了半生时光。
琴酒冷着脸:“我得感谢你为我安排的生路吗?”
接下来,他就望见面前这张小脸一点一点皱起来了。
“对不起。”她哭道,“你走吧。”
一阵无力感自琴酒心底升起。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在想什么,小瞳?”他的语气除了无奈也有不易察觉的疲惫,“又在拿什么打发我?”
“一个苟延残喘的结局吗?还有……”他扬手示意周围,“这些?”
荒凉的海岸,你选择的坠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最后,他也只能说出这种话。
“我,我调换了……”她抽泣着,话语断断续续,“你的血样。”
琴酒说:“我没给过你我的血样。”
“是玛克的。”她又轻轻地戳了戳安室透的胸口,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她的泪水更凶了。
“我,我让他以为,那是你的……因为,服用G系列DNA会变,你原本存在组织里的样本,就不管用了。我确定了他们没有新的。”
琴酒:“因为我没给。”
之前被记录信息,是当时他级别不够,只能听之任之,后来则有了拒绝的权利。因为谁也不会怀疑行动组最高级别会背叛。
“玛克服药是私下完成的,没有记录,你有……”她说的话颠三倒四,但不妨碍理解,“所有人都会以为,死在火场的是你。你就自由了……”
可以摆脱剧情缚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