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大惊失色,脸色吓得惨白,双腿簌簌发抖道:“安常在,奴婢该死,奴婢若是死了,还请安常在、莞常在通知我娘亲,奴婢不孝,不能尽孝心。”
茯苓大哭了起来,眼泪却是如何也止不住。
安陵容柔声道:“好了,别哭了。我给你吃的药是慢性毒药,三个月来找我拿一次解药,只要你好好同我们配合,就没事的。”
茯苓拖着腿,跪到安陵容的面前,不停磕头道:“奴婢愿意听从安常在的吩咐,安常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莞常在冷哼一声道:“倘若不好好配合,就送你去地府。”
茯苓哭道:“莞常在,奴婢不能死,奴婢不想死,奴婢还有娘亲,还有弟弟。”
她抹了一把眼泪道:“安常在,想叫我做什么?”
安陵容与莞常在会心交换了眼神,安陵容语气寡淡道:“我们要你继续向华妃宫里报信。”
茯苓不解道:“可是,要如何报信?小主她是怀孕了?还是没怀孕?”
安陵容淡淡道:“你说呢?你想如何说,那是你的事。”
茯苓依旧疑惑不解道:“那奴婢是报准信好,还是捏造事实?”
采星没有忍住,上前又给了她一巴掌,恨意连绵道:“你这个蠢货,你若想死就捏造事实,说小主没有怀孕,你若想活,就得报准信。你不说话,难不成还能堵住江太医的口吗?江诚、江慎都是华妃宫里的人,这会儿,小主怀孕的消息,早就传遍翊坤宫了。你去报信,华妃只是多一个验证而已。”
茯苓头如捣蒜般点头:“是奴婢晕了头,多谢采星姐姐,奴婢知错了,请再给奴婢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茯苓果真去了华妃的翊坤宫报信,回来说,华妃已经免去她的罪过。
华妃说,惠贵人若是问责咸福宫的绿菊,就算是皇上问责,直接将责任推到华妃头上即可。
另外,华妃给了茯苓一包坠胎的药粉,叫她瞅准机会,在惠贵人十月怀胎,生产的前九个月,揪准机会下药即可。
茯苓提心吊胆地将药包给了安陵容,莞常在见到这东西,气得浑身发抖。
莞常在将药包收走了,还叫采星将上次江太医开的药方,也一并交给她。
只待时机,到时便作为罪证,指证华妃。
茯苓担忧道:“莞常在,安常在,奴婢不想害娘娘,可是奴婢也不想死,若是华妃知道奴婢欺骗她,华妃定然不会放过奴婢的。”
安陵容拍拍她的肩膀道:“到时真相水落石出,等到眉姐姐的孩子出生了,你就是为了眉姐姐而拒绝的华妃,就是皇上都会赞赏你的,到时还有谁敢加害于你呢?”
茯苓擦去泪珠,勇敢地点了点头。
安陵容鼓励她道:“在宫中各为其主,做奴婢的,忠心极为重要,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有齐心协力扶持主子去争利,从而更好地护你们周全。后宫复杂,双眼能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我们不能被一些小诱小利所吸引,敢于面对黑暗,敢于面对真相,才能在这场无休无止的斗争中存活下来。”
“如果你想在宫里活下来,你首先得保护你的主子能活下来,弱势就会被人欺负。”
茯令含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