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贵中带着沉稳,多了一份内敛。
或许,他没料到,宫中之事,会令他焦头烂额到如此程度。
他仔细向温实初询问了惠嫔的病情,在确明惠嫔无大碍之后,温实初先行离开。
皇上支开了苏培盛等人,也屏退了咸福宫等不相干的一众人等。
皇上叹气问道:“昨天朕才宣旨,让惠嫔掌管六宫协理之权,今日她就中毒了。”
皇上询问道:“骊贵人,朕听说你连施八针,就将惠嫔救醒过来,朕该赏你。”
安陵容跪在地上:“多谢皇上。”
皇上:“那你觉得,这事有蹊跷吗?查出什么了吗?”
安陵容道:“嫔妾只查出惠嫔娘娘中毒,可具体是接触到何毒物,还请皇上明查。”
皇上牵扯着嘴角,淡然地看着她,就像能看透她一般,没有说话。
皇上道:“骊贵人,退下吧!让朕和惠嫔单独说说话。”
安陵容起身,粉色的唇紧抿在一起,退了出去。
皇上又补了一句:“在朕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此事不宜对外公开,对甄贵人也要保密,她有身孕在身,以防动了胎气。”
“是!”
“退下吧!”
安陵容已经查看过存菊堂所有的物什,罪魁祸首是惠嫔新用的碗筷上。
可碗筷是太后娘娘送来的,她已经叮嘱惠嫔放好物什,至于要不要向皇上透漏。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在这偌大的后宫里,凭自己一个贵人不受宠的身份,又怎敢挑太后的刺。
而且,太后有何理由要害惠嫔呢?
一定是中间有人动了手脚。
最大嫌疑人是华妃吧,对惠嫔晋升掌管六宫协理之权怀恨在心的,首当其冲的是她。
是她,也只有她有理由行凶,安陵容猜测。
可是无凭无据。
她只觉得脑门芯中央往后,一阵钻心的痛传来。
为了止痛,晚膳特意饮了一些怀桑酒,此酒度数不高,甘甜清香。
突然觉得,怀孕和受宠也并非好事。
新眼所见的,莞贵人和惠嫔都行走在风口浪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