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奴才们晚膳后各自去忙活了,秦三月又将宫外新进来的消息汇报给了安陵容。
秦三月神神秘秘低声道:“主子,外头有人探得隆科多的府邸这几日有外蒙古之人陆续进出,可大多只进不出,人数还不少。”
安陵容马上来了兴趣,蒙古人?这宫外隆科多的府邸上不少,可这宫中的死牢里还关着一个呢?
听说皇上已将大蒙古国使者森木腾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十个手指被夹断了八根。
这宫里宫外的事,一联系起来,安陵容头脑一震,禁不住吃惊。
“秦三月,不好,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今天晚上去死牢看一看,拿着这个手令去,他们不会拦你。”安陵容交给她一块通宫令牌。
秦三月这一去,去了整整一个晚上,安陵容又是担心又是紧张,莫不是秦三月出事了?她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可是一想到秦三月的功夫在后宫里算得上是凤毛麟角了,若是自保已是绰绰有余,她又稍稍安下心来,天刚蒙蒙亮,她便叫小凳子去寻找秦三月。
宫门刚一打开,秦三月的声音从小凳子的头顶上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小凳子,这天都没有亮,你就开宫门,是要去哪?”
小凳子惊喜道:“秦三月,主子担心你呢,快下来。”
秦三月的身影轻轻飞了下来,身上还带着薄薄的一层雾水,她身子轻轻抖落薄水雾,进入宫里换了件衣服便去安陵容的宫里请安。
“主子,奴婢亲眼见到敬妃买通了牢房的人,那使者受尽折磨之后没有气息了,后来侍卫收到皇上的指令,将使者抛到乱葬岗,奴婢回来晚了,便是一路跟踪,说冷宫骇人,那乱葬岗才是阴森森的怪吓人的,奴婢的这一身胆量倒是被吓得越来越大了。”秦三月细细道。
“果然有鬼,这个敬妃见过隆科多之后,就买通牢房的人,置使者于死地,她为何要这般着急呢?她怕皇上不处死这名使者吗?”安陵容思索道。
估计是外蒙使者找人找上门来了,等不及了,可是为何不是救人出去,而是要提前弄死他呢?
安陵容没有想到的是,意外的还在后头呢,她又听秦三月道:“主子,后来敬妃居然派人跟着,将使者的身体从乱葬岗带回来,装到运粮草的马车内,还运出了宫。”
安陵容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就是一个要处死的死人,提前整死他不说,还将他的尸体给偷走了,偷走不算,还运出了宫。
“秦三月,你能想得清个中缘由么?”安陵容自己想不通,于是问起秦三月来。
“主子,奴婢也想不明白,奴婢估摸着这问题也不是奴婢能想明白的。”秦三月起身道。
安陵容暗想:那也是,你若是能想明白了,你也不至于是奴婢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往下等等,就会清晰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