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在一旁磨墨,加了点丁香汁,皇上的书房里清香四溢。
奏折从桌面堆到了桌下,安陵容将它们拾起来,整齐地放回桌面。
皇上一改微愠、懊恼的神色,合上手中的奏折本,展露出笑容。
“骊贵人,朕打胜仗了!战事均告捷,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恭喜皇上,边疆事平,离不开皇上的日夜操劳。”
“朕盼着打胜仗,骊贵人,拿一瓶大曲来。”
安陵容取了两个小酒杯,满上酒。
她可是一杯就倒的,怎么办?皇上叫喝,敢不喝吗?
皇上喝了十杯,安陵容犟不过,勉强喝了一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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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感觉到喉咙辣痛,咳出声来。
皇上道:“这么点小酒喝下去,脸就红了,华妃能喝,朕醉了,她还没醉。”
安陵容胃里难受,心里和脸部感到火辣辣的痛。
安陵容道:“此次战事告捷,那皇上定会大封了吧?”
皇上点头:“那当然,等班师回朝的那天,封甄嬛的哥哥甄珩为奉国将军,华妃的哥哥年羹尧本就大权在握,不能再加封了,封华妃的父亲为一等候,她母亲为正二品平原府夫人,至于华妃,朕答应过她,封她为一品皙华夫人。”
安陵容轻轻哦了一声,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华妃就像一根压不倒的弹簧,不止毫发无损,反而荣华富贵更进一步,如日中天。
她什么都不缺,单只缺个孩子而已。
渐渐地,咸福宫的大门关闭的日子越来越多。
皇上对惠嫔的召幸,她也是爱见不见,五次有三次回避,皇上也是无可奈何。
她多去了太后宫里,手抄经书,同太后日日诵经祈福。
安陵容翻看着惠嫔手抄的经书,字迹娟秀工整。
这段时日在宫里闲来无事,她也开始读史书,练书法。
“姐姐,给你看看,这是我这几日以来手抄的经书。”安陵容递给沈眉庄一沓宣纸。
米黄的宣纸上,斗大的字,笔锋犀利。
惠嫔忍不住赞叹:“妹妹的字就已然是很大进步了,写的真不错。”
安陵容道:“姐姐是在鼓励我,不过这鼓励对我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