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日夜候在门外,大抵是呆的时间太长无聊了,而他又是呆不住的性子。
“不,本王同皇上说过,只守在宫门外。”清河王谦逊道。
“滚进来吧!”安陵容不耐烦道。
此言一出,她自己,连同身边的小几子也大吃一惊,安陵容的性子变得急躁不少。
“你敢用这样的语气同本王说话,骊贵人,当心本王向皇上告你黑状。”
清河王同她杠着,安陵容觉得很奇怪!自从怀孕以来,这性子倒是愈发难以控制了。
清河王到了翠和殿内,更加放肆了,他二郎腿一翘,坐在宫内的前院内,叫小几子给他上茶,小凳子给他捶肩膀,敲后背。
等好一翻折腾之后,清河王低声问道:“骊贵人,今天宫里出大事了,皙华夫人疯了!听说自个把自个抓得满身都是血痕,那长护甲,手指甲将脖子上,手上腿上,抓出来的血杠一条又一条的,温太医去瞧过了,说是在冷宫发现了三只猫,无论皙华夫人去哪里,那猫就一直跟着她。”
安陵容淡淡地道月光如水,照在小几子的脸上,只见他脸色发青,或许他是第一次犯了宫规,如果自己是主凶的话,他则成了帮凶。
安陵容想起安慰小几子的话:小几子,事出有因,我也不方便解释太多,总之,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记住这条便好!
她本以为小几子会紧张害怕,可是小几子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镇定的让人心生怀疑,安陵容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安陵容淡淡地道:“是么?那她不是罪有应得么?”
清河王见吸引不到安陵容注意,兴致顿时倍减,幽幽叹气道:“世上最毒莫过于妇人心!皙华夫人当初叫周宁海将淳常在按在千鲤池的场景,犹在眼前,当初幸好本王恰巧经过,救了淳常在一命,如今本王想问一句实话:骊贵人昨天晚上去了哪里?若说这宫里制香制药之人,骊贵人那是首屈一指的了。”
呵呵,淳儿本就会游泳的呢,哪用你救?
安陵容冷冷道:“世人皆可疑心,可是得讲证据,口说无凭,本宫还可让清河王攒一个污蔑之罪。”
清河王笑的寡淡:“好好好,骊贵人,算你狠!皙华夫人疯疯癫癫的,口中一直叫着喊着,你别缠住本宫,本宫再也不会给你灌汤药了,再也不会让你服避子汤了,我也不想你死,可是谁叫你事情败露。”
安陵容“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白得吓人,她寒声问道:“清河王,你说清楚,华妃还说了什么!”
清河王倒是被安陵容这骇人的语气吓得不敢再往下说了。
这一切正如安陵容所料,宫中造谣生事,臆造出来的瘟疫,弄假成真了。
这场莫名的瘟疫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宫中众多女眷病倒,温太医疲于应付,经过数月的艰苦奋斗,疫情终是控制住了。
皇后平日里也是需要听从太后教诲,手抄经书为大清祈福的,殊不料皇后送入太后宫里的手抄经书,由剪秋汇总到了沈眉庄的手抄经书内,沈眉庄亲手翻过的书页被淬了毒,沈眉庄捡回了一条命,大受打击,她从太后宫搬了出来,回到了咸福宫,却是闭门谢客,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