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带着哭腔道:“皇上,自从皇上盛宠绾嫔以来,后宫里个个都针对莞嫔娘娘,现在连嫔妾也不放过,也不知道是哪个狼子野心的人下了毒,皇上您定要灭他全家,诛他九族。”
安陵容一席话吓得刚清醒过来的莞嫔额头直冒冷汗。
安陵容的身子一侧,又乏力地“晕”了过去。
“骊容华,醒醒,快醒醒!”两只大手扣得她肩膀生痛,摇得她脑袋直发晕。
真该死,没晕都要被摇晕了!安陵容晦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皇上,嫔妾这是怎么了?才喝了一丁点酒,怎就醉翻了?”耳边传来莞嫔迷糊的声音。
“莞嫔,起来,别躺在地上。”皇上命令道。
安陵容缓缓地睁开眼,瞧见皇上脸上阴云密布,暴雨雷鸣将至,她装作娇弱无力的模样,扶着身旁的凳子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身子晃了几晃,又坐回到凳子上。
棠梨宫里,一个个东倒西歪的,面红耳赤,如果不是自己下的药量足,恐怕这个时候,这宫里唯一有用的男人---甄珩早就要攻城掠地了,好在他食的分量最多,睡得不醒人事。
甄珩立下军功无数,只是没有料到,亲妹妹摆下一道鸿门宴,事先是否知情尚不知,但他愿意为喜欢的人奔赴。
甄珩错就错在还要对已成为皇上嫔妃的安陵容还存有心思,而安陵容却不想自己为人鱼肉,将计就计。
甄珩尚若今日怀抱的只是一个普通宫女,皇上至多治他一个行为不端之罪,可是他怀中抱的是崔槿汐,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
崔槿汐是宫中老人,在后宫颇受皇上器重,曾经服侍过老一辈的嫔妃,更为重要的是,崔槿汐是苏培盛放在心尖的那个人,而苏培盛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甭用多说。
皇上将当日在棠梨宫里一起用膳的主子和奴才全部一道提去了养心殿,然后叫来了太后与皇后。
经过一再讨论,事实的处理结果是:
皇上认为甄珩作为一个掌管着军队,行兵打仗之人,对自己行为放任,该重罚。
皇上罚甄珩以调戏皇宫女眷之罪,责令大牢收押,卸去兵权,虎符上交。
事情处于紧急的关头,虽说准噶尔汗国的策零已撤回,正在肃清后方,分身乏术。
可策零随时会对大清发起攻击,而甄珩战功累累,实在是一名得力的好将领,如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将他打入大牢,对他自己来说,得不偿失,对大清来说,因小失大。
太后沉吟道:“既然祸事出自棠梨宫,那莞嫔就应该担责,莞嫔若是查出原因来,另作说法,若是查不出原因,皇上不如将要罚甄大将军的罪过,一并归于莞嫔连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