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绾嫔哭倒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皇上啊,你怎还不来呢?纯元她真是冤枉死的啊!纯元皇后是被人害死的啊,皇后你不得好死啊!皇后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绾嫔的疾呼,一声高过一声,直到皇上带着苏培盛来了,亲眼看到眼前不堪的这一幕,皇上十分的心痛,痛在眼里,扶起绾嫔的双手都抖得不成模样了。
皇上木讷地道:“绾绾,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的脸了?皇后,你这又是在干什么?你想赐死她吗?就因为她得朕的欢心,你就想让她死吗?你这个蛇蝎狠毒的坏女人。绾绾,你说什么,你说纯元是皇后害死的,朕真是心痛啊!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朕呵!纯元定是托你来报愁雪恨来了,朕会帮你申冤的,你别着急。”
皇后冷笑道:“有人说道皇上瞎了眼,果真如此,宫里本就有一个莞莞,现在又封一个绾绾,纯元她已经死了,为何还要我们这么一帮大活人跟着一个死人一起受罪,为什么?”皇后发疯似地扯去头上的旗头,重重的扔倒在地上,珠子碎了一地。
“皇上,你居然,想赐朕的绾绾毒酒,你这个居心不良的坏女人,是朕没有看清楚你,你不配做皇后,不配身居景仁宫。”皇上喃喃道。
皇后脸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抖得说不出话来,景仁宫的一众嫔妃更是没有一个敢吱声的,频频后退,退到了景仁宫的宫门外。
躺倒在皇上宽大怀抱里的绾嫔睁着赤红的泪眼,无限可怜道:“皇上,您若是再晚来一步,就要同嫔妾阴阳两隔了,皇上可再也见不到嫔妾了,再也见不到你的绾绾了。”
皇后咬着银牙,恨恨地骂了一句:“狐狸精,尽会说些蛊惑人心的话。”
绾嫔徒然睁开眼睛,十分清醒道:“皇上,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绾绾至死也不会忘记,绾绾怀上了皇上的孩子,绾绾满心欢喜,可是绾绾的膳食中,为何天天都有芭蕉叶啊,天天都有核桃仁啊,后来,至死才明白,这两样东西相加会导致难产,若是孩子还在,还是个男孩,他应该长得和皇上如出一辙,和皇上习性相通,绾绾的惊鸿舞只愿意跳给皇上一个人看。。。。。皇上。。。。。。。”
皇上紧紧地抱着绾嫔的身子,泣不成声道:“纯元她长得很美,人又温柔,身份嫡出,家世显赫,可是她就是太过于性子纯善、柔和了一些,朕这一辈子最亏欠的就是她,绾绾。。。。。”
皇上口谕:“奉天承运,皇帝兆曰,皇后乌拉那拉·宜修年事已高,掌管六宫不得力,江山代有新人倍出,今废除乌拉那拉·宜修皇后之位,收回凤印,即日起搬离景仁宫,罚去镇守皇陵,远离宫中事非,以安享后世荣华富贵,钦此!”
皇后气得说不出话来,剪秋连忙扶住快要晕倒过去的皇后,双手在她后背使劲地顺气,一时了惊呆了众嫔,众嫔低调沉默一齐散去。
“剪秋,扶着本宫,去寿康宫找太后娘娘评评理,这天理何在?一个死人,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不停祸害活着的人,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妖孽?”皇后怒气填胸道。
五华殿的门口,地砖已被冲涮得干干净净,为了防止绾嫔再次摔倒,皇上特意命人日日以清水洗地。
太后带着竹息姑姑和芳若姑姑,皇后带着剪秋和江福海,等一大帮宫女太监气势汹汹地过来了,太后一个眼色,竹息姑姑一把抢去奴才们正在扫地的扫把,扔出去几丈远。
太后带人径直冲了进去,一眼瞅见皇上正卷起绾嫔的衣脚,帮她按摩上次崴伤的脚,太后怒得喘不过气来,道:“孽障,哀家这么大年纪,皇上还没有给哀家按过脚呢?你身为皇上,这,这成何体统,你这是要气死哀家了。”
皇上将绾嫔的脚放了下来,绾嫔给太后行礼,太后则怒骂她心思不纯正,勾得皇上失魂落魄。
“皇上,你倒同哀家解释清楚,你今日在景仁宫里做什么?你要废后?你莫忘了你这个帝位是如何得来的,哀家费尽心思才扶你上位,你现在不理朝政,昏昏浩浩,竟然还要废后,皇后究竟做错了什么?”太后一脸怒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