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上实施手术,肖管事带着人在另一个侧室里杀驴取肺,而这边安陵容为病人开膛,待切下如筛网的肺之后,那边肖管事迅速从后门将驴肺送了进来,虽然要置换的驴肺带着一股凶猛的动物血腥味,可是这个时候,萧族长已经在安陵容的针扎之下,陷入了晕迷不醒的状态。
正如也意料之中的是,手术做得相当的成功,当萧族长被抬出来,能平稳地呼吸,能张口与大家说话的时候,萧家病人家属竟然悉数跪倒在地,对安陵容膜拜,奉她为神医。
隔日,萧族长就如一个正常人一般,带着十几个黑衣人,送来了一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部是银子,指明是赠给安陵容的,这一下安陵容可安心了,她接下来要陪皇上巡游江南的日子,大半年,不,就是一整年,也花不完这么多的银子。
安陵容不得已便将银子收下了。回到住处的皇上,见到这么大一箱银子,便要求安陵容从同济堂辞职,他带着安陵容下江南,可不是来行医助人的,他是来游山玩水的,游一圈之后还得回紫禁城里上朝呢!
可是安陵容犯起愁来了,这三个月的试用期还没有过,才过了两个月,就出了这么两桩事,攒齐了银子,于是,她答应皇上,自己得先找同济堂的肖管事说说。
皇上道:“容儿,我看你别去同济堂与他们说了,你若是直说,你想想,你还走得了吗?”
安陵容皱眉道:“可是,四爷,这不是我的处事风格呢!做人做事得有交待。”
夏刈也过来劝导道:“娘娘,这同济堂不过是为了攒取银子为目的,娘娘的风头正劲,这个时候回同济堂请辞,定是不会得到他们同意的,娘娘也不必不告而别,可以手写一封书信,从同济堂的门里头塞进去,这样就不算不失礼了。”
犹豫不决的安陵容听从了皇上与夏刈的建议,隔日一早,她便悄悄地将昨天晚上写好的请辞书从同济堂未开的大门里塞了进去,然后从小路一侧溜回了家。
早上,同济堂的肖管事来开门时,在地底捡到一封信,斗大的字令他不禁微微一愣,他拾起来一看,这个字迹好娟秀,是安大夫的字,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事情,她不能当着面说吗,还要写封信。肖管事将信拆了开来,看了没几眼,便脸色突变,嘴里失声道,这安大夫要走人了,这昨天日是的病人好多还在找安大夫的,这可不好交差啊!
肖管事的扔下满院的病人与大夫,带着他的亲侄子肖文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安陵容的住址,怎料安陵容留下的也不是自己真正的地址,她为了安全起见,随意捏造了一个地址,肖管事围着杨柳湖绕了几个圈,也没有找到这个地方,肖管事一看天色不早了,便带着肖文回了同济堂,心里对安陵容自然是心生埋怨的,做的好好的,得了银子就走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安陵容远远地瞅见肖管事带着肖文在她附近转悠,她不敢开门,皇上也没有带夏刈去垂钓,三个人在屋子里开始收拾东西,等肖管事与肖文的前脚一离开,安陵容便与皇上,夏刈三个人带着银两寻着来时的路,找到了花船,上了花船,继续开始了游山玩水的日子。
可是,这个时候,那位尚在怀孕之中的伍兰依和她夫君也在杨柳河边散着步,对于湖中央不远处有这么一艘花船,是有留意的,恰巧在安陵容上花船的时候,被她瞧见了,她还来不及喊话,安陵容便催着夏刈开始划船了。
“安大夫,安大夫,您这是要去哪里啊?”伍兰依追着花船开始跑了起来,她的夫君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也跟着跑上前按住伍兰依道:“夫人,您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不能跑得这么急。”
伍兰依着急道:“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安全出生,安大夫就要走了,她这是要去哪儿啊?”
伍兰依的声音很大,惹来了附近不少民众观看热闹,消息很快传回到了同济堂,这下肖管事带着人马,赶了过来,瞧着那花船渐渐向外行驶开去,虽然行驶的速度不是特别的快,安陵容从花船的窗户里探个头来,朝着伍兰依与肖管事挥手。
安陵容大声道:“伍夫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的,我已经帮你看过了,胎位是正的,好好养胎至生产,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伍兰依大声道:“安大夫,您不能走啊,您这是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