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烆这次去青木镇是为公务,还带了马超阳和云州几位官员,她不允许自己在此时出半分差池。
“冬月,殿下回来了吗?”
冬月走进来摇摇头:“殿下还没回来呢。”
“替我研墨。”
崔滢眸光暗沉几分,走到书桌旁坐下,提笔将昨日楚烆吩咐她做的事情写下来,而后又在后面阐述了原因。
写完后,她将信件折叠起来交给冬月,要她亲自去崔府送这封信。
冬月自小就伺候她,由她来送信,崔云良才会信。
况且,楚烆要她做这样的事情,无非就是想借此引出幕后之人,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云州的势力向来错综复杂,想必此次是真的惹恼了朝廷,才会让太子殿下亲自跑这一趟吧。
崔滢摇摇头,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她也管不了,还是好好谋划自己的事情吧。
只等楚烆将她带出去,再让他将自己丢下去,自己就可以沿着青木镇的方向,去金陵或者去江南。
倘若他不肯,那她只能借助太子枕边人的身份,想法子跑出去了。
不管是哪一种,等崔云良知道她不在楚烆身边的时候,她早就跑得远远了。
她不要再做崔云良手中的筹码,被送来送去的。
茶楼内,成充走过来说了一句:“殿下,贤妃娘娘问您何时回京?”
来到云州满打满算也才刚一月,贤妃娘娘就来问了,怪不得宫里宫外都说贤妃娘娘十分疼爱殿下。
“就说孤三月后回京。”
楚烆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个紫玉镯子,那镯子质地通透,在阳光下更显几分灵气,正是上次他带着崔滢在燕江楼赌石那次拿下的紫罗兰玻璃种打的镯子。
“是,属下知道了,殿下,应东从东夷回来了。”
成充说完后,男人停下手中把玩的动作,抬手,成充对着外面说了句进来吧,一个黝黑的青年便走了进来。
青年跪在地上恭敬行礼:“见过殿下。”
“幸不辱命,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批送往大朔的贡品之中,确实有一份南关布防图,只是藏的很隐秘,很难被盘查出来。”
听到他的话,楚烆起身,紫玉镯子被他放到桌子上,他看着窗外,街景繁华,四处欣欣向荣,哪里看得出来这地底下的暗潮涌动。
“孤知道了。”
应东起身看着楚烆问道:“那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做?”